顾锦恪对她另外叫人的行为不置可否。
女皇看向她:你先回去吧。
顾锦恪摇摇头:儿臣不着急,母皇说此事与三皇姐毫无瓜葛,因此儿臣心慌的很,一日不为三皇姐洗脱清白,儿臣一刻不心安。
女皇看她一眼,也不再理会,拿起桌案上的奏折。
殿宇内安静下来。
......
皇宫外,几个小公子也各自归家。
薛沧和薛主夫站在府邸的台阶上。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薛栾,目光都忍不住湿润了:栾儿!
薛栾也是目光一亮,眼里带上水汽,乳燕投林一般冲到母亲父亲面前:娘!爹!
哎呦,可算回来了,我的儿!谁让你悄悄跑出去的,你不知道娘和爹担心你嘛!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快来补补,快来补补。薛主夫擦擦眼泪,赶紧摸摸孩子的脸颊,腰身,一时又惊讶,又心疼。
薛栾大约是有瘦了那么一点,大概是之前心情郁郁的时候吃的少了些,但是绝对没有薛主夫形容的这样夸张。
他微微愣神,就已经让母亲父亲簇拥着进了府邸,喝了点父亲亲手炖的大补汤,又在母亲担忧的眼神里吃了好几块糕点。最后,他不得不拍拍肚子:娘,爹,我真的已经饱了。
他之前在回来的路上才吃过一些东西,现在又吃,都有些撑了,而且,他还有很多疑惑要向母亲父亲请教呢。
母亲,为什么陛下忽然给我赐婚了呀?
提到这件事情,薛沧就笑了笑,严肃刻板的脸上都是宠溺:栾儿高兴吗?达成所愿?
达达成所愿?
这从何说起!
薛栾瞪圆了眼睛,他自己都是到了清城府经过黑衣斗篷人才明白自己隐秘的心事的,母亲怎么会知道?母亲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远在清城府的事情她也知道?
薛栾不由得一时惊疑,一时崇拜。
薛沧却只是笑笑:栾儿难道现在还想瞒着母亲不成?赐婚圣旨都已经下来了。你喜欢殿下这么明显,现在说给母亲听,母亲又不会笑你。
薛栾一下涨红脸:母亲以前怎么知道?
提到这个,薛沧忍不住晃了晃脑袋,笑着给了薛栾一个轻轻的爆栗:嘿嘿,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你什么时候是个耐得下性子来学东西的人?却能因为殿下一句话好好学艺,不怕吃苦不怕累的。还能一个人偷偷留封家书往清城府就跑?
儿大不由娘,孩子表现的这样明显了,以免他未来伤心难过。在女皇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时,即使女皇有别的考量,也不妨碍薛沧助自己的孩子一臂之力。
薛栾微微一愣,原来在他不曾明白的日子里,自己竟然表现的这样明显了吗?他忍不住笑起来:谢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