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眉眼一动。
朝中的动静可能百姓没什么感觉,但大臣们都是心中有数的,自然也有不想打的,只是朝中明显已经做了决定,反驳也是无用,便只能配合起来。
乔希现在背靠兵部尚书府,消息更灵通些,并且凭借乔舍的行动轨迹也猜测到了,他想了想自己了解的顾锦恪的性子,站在窗前思索良久,然后慢慢恍然,得出了和公仲相同的猜测:殿下想要打这一仗啊,而且想打赢,说不定还要亲赴边疆。
因此他晚间就拦在了乔舍回房的路上。
乔舍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泛起厌恶:你又想做什么?
乔希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藏到我那里避难的乔陈吗?
乔舍神色一凛:你想说什么?
当时乔陈四处遭遇搜捕,她因着有些牵连,难得想起这个远在清城府的大儿子,就让乔陈过去避难了,现在此间事了,乔希又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她警告道:乔希,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要乱来。
乔希温和一笑:母亲多想了,我是知道母亲在兵部多年,应当和边疆的将军们都有些交情才是,也应当有些自己的经营,我想要这些经营。
乔舍勃然色变眼底迸射出杀意:乔希!
乔希仍然是镇定自若的,仿佛没看见自己亲身母亲眼底的杀意,脸上的笑意愈发温和:放心,我不全要,我只是想要一些熟悉边疆事物的人手,还有之前那位乔陈公子的消息,帮我些小忙罢了。
我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母亲可不要用力蹬翻了船才是,不然明明没什么事的,也会变得有事了。
他垂下头玩着手上的手指,语气悠悠的道。
乔舍敢怒不敢言,乔希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疯子,她怕的从来不是自己蹬翻这条船,而是乔希,因为他明显不在乎。
乔舍自认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他只是比旁人更会审时度势一些,谨小慎微一些,想做一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让官途更为通达。
因此娶了当年的兵部尚书的儿子,抛弃糟糠夫郎。陈将军的事情被太女殿下彻查以后,又受其他官员请托,将陈家的儿子往清城府一塞,躲过了京城的检查,没想到这些小事偏偏拿捏在了乔希手里。
小事一件两件也许只会让她罚俸降职,但是如果多了,凭着乔希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些小事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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