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恪的目光一时有些悠远,她确实如同众人所想,此次想去西北边疆,想督战这一次的行军。因为她想要这一仗让蛮国吃点教训,打痛打怕,不敢轻辱大晋子民,也顺道削弱五皇女。
若是在京城,她束手束脚,也会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钳制,更何况,君还不是她呢。
因此,这两日,她跑兵部,跑工部,亲力亲为,又让辛双搜集边疆资料,就是为了去西北做准备。现在只要女皇那边拿到确信,她就会去请旨了。
而此时的西北边疆,确实也更冷,这里的空旷让寒风打着卷怒号,冷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带起地上的沙尘冲击着在边境的这个小村子。
村里人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呼,忙往破旧的被子里缩了缩,然后突然听见了小院里的家禽突然的叫声和家里的鸡扇翅膀的声音,还有养的狗的狂吠之声,然后是啪挞一声。
家里的男主人皱了皱眉,有些担忧,推攘了一下身边睡得正好的妻主,:quot;妻主,家里的栅栏是不是被风吹开了?你睡前可拴紧了?
他的妻主嘟嘟囔囔翻了个身,拉着他的手,口齿含糊的安慰:放心,没事,我睡前又拴紧了的,吹不开的。
但这男子根本放心不下,外面的鸡和狗叫的越发厉害了,他刚才听着的异响确实像极了栅栏被吹开互相砸上的声音,那被栅栏围起来地方,可是她们妻夫俩努力攒起来的家当呢,要是被吹开跑了家禽,他得心疼死,当即怎样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会儿,披衣准备下床去看看。
他动作不小,到底是惊动了枕边人,他的妻主迷迷糊糊睁眼:你要出去啊!
我不放心,非要起身去看一眼不可。他坚持道。
他的妻主便揉着眼睛爬起来,有些抱怨:哎呀,我说我拴好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算了算了,你躺下,我去瞧瞧!
她一边不耐烦的抱怨着,一边把自己的夫郎摁了躺下,然后摸索着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下了床往外走去。
刚刚推开门便被寒风和寒风里裹着的沙石打了一下脸。
她忙清醒过来,缩了缩脖子,抱起手来,头埋低了些,听见屋内的夫郎唤她:你检查仔细些。
她便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嘟囔道:嘿,这泼夫郎,不说关心下妻主我,竟只记得他那些畜生!
不过到底还是笑了一下,有个夫郎管着家,到底也不错,这日子不是愈发的蒸蒸日上了吗?
等到来年,她们说不定就能生个女儿了。
她胡乱哼了首小调,走到栅栏前,借着昏暗的夜色一看,确实是栅栏被吹开了,她睡前用布条打的结已经断开了,里面的鸡虽然四处拍着翅膀扑腾,但还好也没跑出来。
她不由得有些心虚,这若是被夫郎看见了她赶忙重新寻了根麻绳,将栅栏门拉过来,想要系紧,家里的狗跟在她身后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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