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摇摇头,略过这个话题不提,将手中的竹筒劈开去了一边小亭子里,找到细细的刻刀,开始在竹筒上雕刻。
院里的小侍没有听到他的吩咐,根本不敢妄动,只能站在那里,见他提起刻刀又开始刻竹筒,好歹心里松了口气。
没有拿到乔陈的信息,他还怕公子惩罚呢,不过现在公子已经在做竹刻了,那说明今天就不用受罚了,因为公子每天做完竹刻,心情都会很好。
乔希确实心情不做,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刻刀下多余的木屑被吹开,露出一个女子的轮廓来,他摸着那轮廓,心里一片松软,唇角也微微翘起,他很久没见过顾锦恪了,偏偏之前没有收服手下新来的那些人,便只敢单方面给顾锦恪送消息,这更是挠的他心痒痒。
后来发现顾锦恪不查他了,很有放纵的意思,乔希便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理,偶尔暗戳戳的动一下小手脚,送了特制的小竹筒过去送信。
这些竹筒里,偶尔是他想到顾锦恪时画的画,偶尔是一些当朝流行的情诗和表达思念的文字,他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画好以后又要将竹筒复原,然后上好色遮掩痕迹,然后里面装好信送给顾锦恪。
既不想顾锦恪发现他的思念痴狂,又偶尔怀着小心思希望她发现这些暗藏心事的秘密。
矛盾的很。
他果然将手中的小竹筒又一次刻好了,将它合拢,然后拿了蘸了染料的笔遮掩了痕迹,然后放到一旁晾干。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站在院子里的小侍,他目光懒懒的抬了一下,轻声道:下去吧,我希望下次问起来的时候,你们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话说的不重,小侍却抖了抖,连声称是,这些日子,他们被分来服侍这个主子,已经体会过这个主子的雷霆手段了。
乔希看着他们畏缩恐惧的样子,勾了勾唇,过两日,等顾锦恪修整好,他就会将人放给顾锦恪开始接手,为了避免顾锦恪劳累,现在自然要将人治理的服服帖帖,才能一到顾锦恪手上就能开始听用,如臂指挥。
他是不能再指挥了,因为顾锦恪接下来的行动就不单单只是指指路,而是要上战场真刀真枪的干,那些涉及军事机密,顾锦恪不会再听他的不说,也容易让人钻了空子。而且他将人握在手上,触碰不到核心,也只会白白浪费这些人力。
他想了想,复又坐下来,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这是给顾锦恪交接的。
顾锦恪看完竹筒里的小秘密,因着不知道人是谁,便将竹筒收了起来,回屋休息了一天。
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看着天色尚早,直接带着荀己往城外军营走了一趟。
因着朝廷主战,这些日子兵营里热火朝天的,顾锦恪到这里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亮,军营里的士卒们已经操练完在吃早食了,下面治兵还算严谨,军营里虽然喧闹但还算有纪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