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缠郎不仅有一颗赤诚热烈的心,还有为这颗赤诚热烈的心提供帮助的智谋手段和勇气。
对方大约也是看见了他的,站在街市的另一段,目光先是惊艳陌生,然后思虑片刻,便是了然于胸的气定神闲。
只见他理了理袍袖,然后笑着行了一个礼:敢问可是黎玉辛黎公子?
话语虽是疑问,神色确是十分笃定的。
黎玉辛便也浅笑着回了一礼:没想到在此遇见乔希公子。在下黎玉辛!
乔希温和一笑,慢慢走近了一些:听说公子带着父亲归乡,在这里遇见公子,乔希也很意外呢。
两人四目相对,奇异的磁场慢慢滋生,两人都很快审视了一遍对方,然后眼里充场子的假意笑容便都消退了一些。
浓重的夜色里,两人俱都棉衣锦袍,披着厚厚的斗篷御寒,两张脸同样出色,这是平局。
两人的目光相对,也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些在外面唬人的理由,便都不成立,大约也发现对方是同类人了,遇到这样的情敌,属实真心高兴不起来,便没了笑意。
两个人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又同时看向对方。
他乡遇故知,乃是喜事一桩,走,街上的铺子开了,不如一起用些朝食,如何?
他乡遇故知,乃是喜事一桩,走,街上的铺子开了,不如一起用些朝食,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相同的话,话音落下,俱是愣了愣,随即一笑,向对方伸出手:请!
两个人随便寻了一家做朝食的小店,点了些朝食,寻了两个小马扎,在角落里支了张桌子,相对而坐。
实在是容貌惹眼了一些,等到坐定,店家上了两屉包子,两人各吃了一个暖暖街上冻僵的身子,便放松了一些,闲聊开了。
黎玉辛率先调侃道:没想到乔公子和我有一样的兴致,在空荡荡的街市里游逛?
他们对对方来边疆的理由都心知肚明,此时也懒得拿此事出来掰扯,大家都是聪明人,还不如聊些别的。
乔希的手顿了顿,神色倒是认真了一些:殿下为边疆战事奔忙,我终日闲坐城中,心里不安,便想寻些什么事情做着。
他说着,目光微闪的看向黎玉辛:总不能什么担子都压在殿下身上的,只想着能做些事为她分忧解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