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咬咬牙,面上却露出欢喜来:那可太好了。陛下总不见好,本君心里担忧的很,今日既然因着捷报之事感觉大好,不如趁热打铁,赶紧喝了药,睡一觉发发汗,明日就大好了。
他说着,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侍人还有寝殿的侍人:药呢,蜜饯呢,赶紧端上来,让陛下服用了,好休息。
听到她提到药,适才才觉得舒适的女皇只觉得满腔苦涩,心头翻涌,只想作呕,倒是君后一片心意,她自己也知道,久病不愈,拖下去并不好,便没发声,任由君后喊人,侍人忙去端了早就煎好的药汤上来,递给君后。
君后笑了笑,亲手捧起碗,手中的勺子摇动着汤药散凉:陛下,我喂你吃药吧。
女皇应了声,半坐起来,任由他服侍。
君后看看汤药,在看看女皇,眸子深处沁出点真切的笑意,服侍的更加尽心尽力了,等到服侍女皇吃完药睡下,他才从寝殿里提着衣摆出来。
侍人给他举着伞,同他禀告遮挡风寒的帷帐正在准备。君后看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伸手接了一大朵雪花,漫不经心道:不必了,许多年没有踩过雪,本君走走被雪铺满的路。
侍人不敢劝诫,只能随他,然后吩咐其他人备着新的鞋袜衣裳和热水汤药,然后紧紧跟在他身后。
君后慢慢的在宫道上走,然后突然发问:昭贤宫的贤贵君最近在忙些什么。
侍人想了想,道:贤贵君前些日子大病一场,一直说是在昭贤宫将养,不见外客,已经许久没见了,听下面的侍人来禀,说贤贵君在昭贤宫养病的这些日子里,也只是插插花,刺刺绣,然后暗地里张罗八皇子的婚事。
君后便轻轻笑了笑,他还以为贤贵君眼里只有曾经的三皇女顾锦绣了呢,没想到还是有亲生儿子八皇子的一席之地的,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张罗八皇子的婚事,看来对他送去的消息还是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的手被小侍扶着,现在高兴,手指便在扶他的手臂上轻快的点点:那他现在还往皇陵送东西吗?
侍人摇了摇头:未曾,自从贤贵君病了一场醒来后,似乎对曾经的三皇女殿下一下冷淡了,既没有送东西了,也不再提起她。
君后笑眯眯的:放心,她已经被贬为庶民,圈禁皇陵了,不必再喊什么三皇女殿下,你喊她的名字,顾锦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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