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喝酒的时候,小王女可一次也没有直视过她们,更何况现在顾锦恪让她受了伤。
好死不如赖活着,小王女更是畏惧这样痛苦的死去,而且她之前已经向顾锦恪坦白过了,现在瞒着也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回答道:是的。
说完她还将酒的功效通通解释了一遍,说到秘药的珍贵之处,她还是想要狡辩一二,便道:我知道杯子里的不是致命的毒药,又有很多好东西所以才敢给殿下喝的,只要殿下享用个美人,那药就解了。
外人不清楚顾锦恪和几个小公子的关系,荀己可是清楚的很,听见小王女这样狡辩,荀己又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违背主子的意愿,擅自做主,甚至起了背主的心思,你还有理了。
她的踹法很有技巧,踹上去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疼的,小王女更是虚弱受不住,加上对荀己的恐惧。在雪地里扶着肩膀矮下身,不敢再说话了。
荀己不再理会她,她们离浴池的院子不远,这下荀己不用询问,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被薄薄一层雪覆盖,像个雪人一样做捧雪状的黎玉辛。
黎玉辛在这里,那殿下和乔希在哪里就显而易见了。
荀己叹息一声,有心想要上去喊黎玉辛离开,只是她看着黎玉辛身边寂寥的气场,还有一动不动的身影又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该是她们掺和的,乔公子,黎公子,还有殿下,都是有主意的人,她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于是她吩咐侍卫们远远散开,保护好这处小院,许出不许进就了。
既然殿下在解药,她也要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天亮之后能够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结局。
这一路上的奔波,倒是给顾锦恪带来了严苛的生物钟,天色还昏暗着,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陌生的帐顶怔了一下。
昨夜混乱又疯狂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微微侧过头,身侧有昨夜和她一起迷乱又疯狂的人。
他大约很是疲累,也睡得很不舒服。因为侧对着顾锦恪的原因,能让顾锦恪将他打量的轻易又仔细。
他眉头是轻轻拧着的,眼皮阖着眼睛也能看出来是肿的,眼周周围是一层浅浅的薄红,眼睫上还有一点湿意,似乎是睡前哭的厉害。唇也是红艳艳的,当然也是肿着的,甚至嘴角还有一个小口子。
顾锦恪忍不住抬手顺了顺他微拧着的眉头,眉头顺着她的抚慰,倒是很快就松开了,只是这小动静似乎惊扰了睡着的人,他动了动身子,往顾锦恪身边缩了缩,然后眉头又轻皱了一下,小声又委屈的嘟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