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的心思流转,外面的人却在他选择退一步的时候生出了各种猜测。君后当年对陛下当年,很是有些猫腻啊!
所有人都好奇,期待的看向荀己,很想一窥事实的真相,但是匆匆赶来的乔希制止了她,也制止了顾锦恪。
顾锦恪吩咐荀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确实是爽快了。但荀己代表的身份是顾锦恪,沾了这样的事,以后大臣或民间总有一些正义感旺盛的,想要指点江山的人会借此攻讦顾锦恪的。
乔希觉得为这样的人,让顾锦恪背上这样的名声并不值得。
他按了按顾锦恪的手,低声道:陛下,让我来吧。
我听闻君后昔日对陛下的恩义,深感触动,让我来尽孝吧,毕竟侍奉父君应当是我的分内之事!
以后有什么也可以说成是他蛊惑君主,又与顾锦恪有什么相干?
顾锦恪看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弯唇笑了一下,然后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傻子!
其实这些年君后暗地里掷她茶杯,或者给她使绊子,她也并不怎么客气,委婉着,或者借刀杀人也都悄悄报复回来了,甚至到冷宫了,还让公仲泽来把君后拖下水以绝后患,对君后可没留情。
刚才让荀己上,只是不忿君后在这颠倒黑白罢了。结果乔希这傻子竟然要主动揽这个活,她摇摇头,反握住乔希的手,附耳小声道:不必,待会儿我们再收拾他。
热气喷薄,乔希耳朵痒痒,泛上了一层薄红,这样大庭广众下的亲昵,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努力给油纸拆线公仲泽,神色冷了一下,然后转回头看顾锦恪时已经是温柔的了:嗯,我去帮他拿证据。
顾锦恪没再阻拦他,看着他上前去,掏出一把匕首,沿着缝线划过,原本缝的结结实实的油纸包一下落下来。
公仲泽看的手抖一下,很识趣的没再争抢,乔希打开油纸包,里面确实整整齐齐的折了一些传信的纸条,因为时间过久,即使平平整整的折叠,也能看见一些皱褶破碎和泛黄。
乔希不由得放轻了手劲,轻轻展开,只是看到上面寥寥的内容,他却很快怒火中烧,手指紧紧攥起来,差点捏碎已经薄薄的纸张。
上面是几次冷冰冰的命令和询问。
询问顾锦恪和公仲泽的进展,询问顾锦恪出行时间安排刺客,询问顾锦恪身边亲信人,秘密事。
那个时候的君后胜券在握,认为顾锦恪是他掌心随意玩弄的人,言语间也没有多少顾忌,行事也不防备,因此吐露的事情竟然还不少。
乔希将证据递上去,正好被指认的人也来了。
大家都是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除了一两个忠心耿耿的,其余人也很快招了,他们和公仲泽互相补充,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揭露出一个狠心的虐待太女,甚至妄图谋杀太女的人,甚至还有人不小心说漏嘴,先皇的药里掺了药物,君后也有一份,甚至拿出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