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时深吸一口气,问,高大哥,我就问一句,先前的钱,你是不是拿去赌了?你的妈妈根本就没有生病是不是?
电话那边没有声响了,高霖雨也没了声响,陈宴时就这么屏息等待着。他想听高霖雨否认他的猜想,大骂他怀疑他,这样子他就可以一边骂自己怀疑好朋友,一边把钱给打过去,可是没有,陈宴时等了许久。
嘟
一道机械声传来,没有一声招呼,高霖雨挂了电话,陈宴时悬着的心还是掉了下去,高霖雨的这个态度,就是相当于变相承认了。
高霖雨一向是他尊敬的大哥,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给了他很多的帮助,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是心急火燎的,想要把他拉出来。
爸爸,你怎么了?心烦意燥之间,他放在一边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手盖上,温热的感觉传来,他低头一看,安安正担忧地望着他,心里奇迹一般平静了一些。
陈宴时笑了,回手捏住,温柔的宽慰,爸爸没有事,安安饿不饿?
今天有陈宴时的戏,陈安安一早就跟着陈宴时来现场了,一上午过去了,陈安安虽然吃了一些剧组小姐姐送来的小零食,但是顾及着牙齿,陈安安并没有吃那么多,肚子有点空荡荡的,现在陈宴时提起,陈安安的注意力又被转到了肚子上。
她有点委屈地说:有一点,想吃汉堡包。
嗯,等安安回去之后,就让邱阿姨安安买好不好?陈宴时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说。
这地方没有什么汉堡店,陈安安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对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迷恋,如果可以,更想吃邱阿姨亲手做的饭。说出来,也只是突然想到了。
剧组的盒饭还算是比较丰盛,每天的盒饭都是定量的,第一天陈安安来的时候,陈宴时是把自己的盒饭给她吃的,然后她吃完之后,陈宴时才吃,反正她也吃不了那么多。不过被奚云看到了,才知道,剧组每一天都多定了盒饭的,就是怕不够。
今天的盒饭里面有一个大鸡腿,炸的外酥里嫩,陈安安缺了几颗牙,咬起来相当的困难,努力了几次,都只是堪堪地咬下一点点的肉。
可恶!
哼哧哼哧的的,看的到吃不到的陈安安气的想要骂人。可恨陈宴时现在不在身边,刚刚被叫走了,没有人帮她。
就这她放弃鸡腿,转而咬上寡淡无味的西兰花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陈安安转头一看,关越坐在不远处咧着嘴笑。
看见陈安安看他,关越也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点,身上还穿着工装,在这一部剧里面,关越演得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民工,因为等会儿还有戏,没有卸妆。
关越叔叔,你笑什么?陈安安明知故问。很爱独唱呗,只要她不尴尬,别人就会尴尬。
果然,关越也发现了自己笑一个缺了牙的小孩儿这个行为有点不道德,起身把自己的饭盒递了过来,陈安安顺势一看,里面的鸡腿被分割成了小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