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烊擤擤鼻子,带着哭腔说,安安,我会经常来找你玩的。
两个小孩子在那里伤心,大人们也不好打扰,等到时间实在是过的太久了,夏烊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陈安安的手,跟她挥挥手。
夏烊哥哥再见!陈安安坐到车子里面,书包已经被陈宴河接了过去,双手都腾出来了,就这么趴在车窗上看着后面。
安安别伤心了,后天他们不是还要来吃饭吗,到时候就可以又见。陈宴河看着情绪低落的陈安安,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
因为是搬家,也是那一栋别墅第一次迎来它的主人,所以他们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邀请了夏烊他们过来。
陈安安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这么久了,基本上跟夏烊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么骤然搬家离开夏烊,她还有一点不习惯。
只不过这么一点不习惯很快就消散了,陈安安抵达她的新房间的时候,邱阿姨在给她收拾东西,刚打开衣柜的时候,就惊呼一声。
陈安安跑过去看,那是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有四面墙上都是衣柜,邱阿姨打开的那一扇门,里面已经挂满了当季的童装。
陈安安深吸一口气,看着里面的衣服有一点眼花缭乱,镂空的架子上面,都是一些质地极好的书包,陈安安一眼看过去,如果她不留个十八年的小学,这些书包她都用不完。
这种场景陈安安不是没有想象过,但是真的场景远比想象中的冲击来的剧烈一些,她强装镇定地退出衣帽间,倒在她柔软舒适的床上,看着头上的水晶吊灯,还是觉得有一点梦幻。
想了想,陈安安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结果有的用力,她痛呼一声。
安安怎么了?
陈安安的卧室大门没有关,陈宴河刚刚路过的时候,就好像听见了安安的痛呼声,推着轮椅进来,然后看到安安躺在床上,便担心地问,是不是床太硬了?
陈安安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看着好像把她当做豌豆公主一样对待的陈宴河,她忙不迭地摆摆手,绝口不提刚刚掐自己的事情。
没有没有大伯,床很舒服,一点也不硬。陈安安说。
陈宴河有点狐疑,也有一点伤心,安安是不是觉得大伯不值得信任,所以才不跟大伯说实话。
安安脸上明显就很红,而且刚刚的痛呼声也不像作假,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拿他当外人,不好意思地跟他说。
陈宴河眼里有一点失落,他当然理解,任谁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爸爸相依为命,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大伯,成年人都会不自在,小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陈安安一看她的衣食父母情绪都不对劲了,唰的一下从床上下来,噔噔噔地跑到陈宴河的面前,转了转圈,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