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要怎么办呢?苏静尘瓮声问。
吃一顿,睡一觉,忘记这些,继续生活。温瀚清说。
我不甘心,总想找个说理的地方。苏静尘有些气愤。
当能力还不够对抗的时候,继续寻找公平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困扰,陷入情绪深渊。目前要做的事,是继续积攒力量,最终以绝对实力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温瀚清话音轻轻,语气坚决。
但我现在很难做到。委屈死了。苏静尘说着鼻头一酸。
如果现在寻找公平,当初决定走不公平的路的人只要不是太蠢,应该已经找好了说辞和应对你闹的策略。温瀚清解释。
但我就是想闹一闹,这个亏吃得太憋屈了。年少的苏静尘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想闹就在我这里闹,随便你怎么闹都行。温瀚清说。
苏静尘没说话,过了会,温瀚清感受到脖子里一片湿润,随即滑过他的心上,一路向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前进的脚步放得更慢,在黑夜中的小路上,让苏静尘的情绪流淌出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射出融为一体的一个人影。
当年十月份,发国家奖学金的时候,苏静尘还是收到了8000块钱,只是这钱是温瀚清转给她的。
那时,她才知道温瀚清拿了当年他们实验室的国家奖学金,不过研究生的国奖是20000块。
她不愿意要这笔钱,准备转给他,被制止了。
以后拿了国奖再还给我。温瀚清说。
苏静尘想了想收下了。但是这笔钱,她后来没找到机会还回去,现在还在一张银行卡里待着,连带着被封存的记忆。
***
实验室的讨论声收回苏静尘的思绪。
那我们实验室推荐谁?秦辞问。
温师兄能参评吗?原野问。
李嘉渡看了看文件,文件上的评分细则里专门提到了,参评人的文章、专利和奖项的单位必须是我们学校。
温瀚清开口,按照学校的规定,我现在算工作人员,不算学生。这类的评比,我参加不了。你们选一个人出来就行。
大家又陷入沉默。
秦辞小声嘀咕,参评国奖至少需要一篇SCI来撑场。
原野转动眼球,那我们还要参评么?
因为他们五个人没人有符合要求的SCI文章。这个时候愿意去参评都是顶着被碾压的预期去的。
拿不拿奖倒不重要了,重要的事需要很大勇气站上台跟一群手握多篇文章的人同台竞争,这个画面实在是不忍想象。
这种明牌被爆锤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太正常了。
温瀚清这会已经脱了手套,拿出手机看参评文件。
除了SCI,有人发国内核心、专利,还有参与书籍编写吗?文件上写了还有社会活动,包括义工和党建等活动。温瀚清看着文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