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也退让了，可对方总是得寸进尺，最后，他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现在，周霁阳为了他，大半夜赶过来，站在他身后替他说话，厉殊觉得陌生，又十分害怕。

怕对方有企图，也怕自己失望。

周霁阳挺直站立，看着厉殊慌乱似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心头掠过千百种滋味。

厉殊驻足，双手摩挲着胳膊，驱赶凉意，见着傻站着不动的周霁阳，喂，到底要去哪。

周霁阳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神色清冷的看着远处的厉殊，嘴角慢慢扬起，去润园。

第20章

厉殊忍不住偷偷打量周霁阳, 虽然就只有那么一下，可他感受到了，周霁阳的情绪变了。

路上一句话没有说, 没有调侃他，明明两人距离一个手臂的距离。却仿佛有一道无形屏障竖立在两人中间。

周霁阳表情冷漠到几乎无情，眼中落寞没有一丝光。

厉殊抿着嘴巴，不明白她突然怎么了，心底犹豫要不要和她说说话, 可想想他也找不到话题, 索性闭嘴, 闭眼，头扭到一边假装睡觉。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厉殊支开眼皮往外看了一眼, 道路平坦, 路两边全是根粗枝壮的大树, 还有观赏的小型植被, 层次疏密, 很有观赏性。

直到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前方金云公馆。

这样的中式宅院, 厉殊只在电视剧上看到，一步一景, 他觉得这里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木质的清香, 特别好闻。

周霁阳领着厉殊, 走过长廊, 月亮门, 到了一所偏院。

房间里灯火通明，有个穿着白色医生大褂的中年男士, 正在等着。

他身上有伤，你帮他看一下。周霁阳说完，便径自走到隔壁的房间等着。

厉殊扫视这间房间，暗暗惊叹，这比社区医院都要齐全。

我是周老先生的私人医生，也在大医院任职过，一般外伤我都能处理。医生示意厉殊脱掉身上的衣服。

厉殊伸头往隔壁房间看一眼，他怕脱一半周霁阳走过来，故意大声说了句，那我脱了。

见隔壁没动静，这才开始往下脱衣服。

周霁阳坐在隔壁，没一会就听到厉殊凄厉的惨叫声，啊，这个是什么药水，好疼啊，我不要涂了，你赶紧给我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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