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正正这笔银钱当作香火钱来用。
谢容姝见状,心下微动,问道:师兄有没有想过,从王府出去以后,要做什么?师父虽说打小收留我们,却从来没说过一定要让我们继承她老人家的衣钵。师父走的时候,还留下亲笔信,让我们不必守着道观,可以去做想做之事
念真知道谢容姝想说什么,不待她说完,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从小在道观长大,便只会画符念咒、斋醮超度,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像师父一样做个受人尊敬的女冠,云游四方、扶助弱小。如今有了这笔香火钱,我们便能将灵云观好好修葺修葺,收留一些像咱们当年那样无家可归的女孩儿。等师父回来,必会感觉十分欣慰。
念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亮,谢容姝能感觉她是真的喜欢,真的想成为像师父那样的女冠。
谢容姝多希望能和她一起,像小时候那样跟在师父身后,云游四海、锄强扶弱。
可是,她身上背负的前世那些血海深仇,和今生外祖家未来的命运,都不允许她为自己而活。
师兄,如今我们在王府里躲着,左右也无事,不如我将女冠亲传的易容之术全都教给你好不好?来日师兄回到灵云观,我不在你身边,师兄也多一个自保的法门。
谢容姝学的易容术是妙玄女冠独创,不止给亡者整理遗容时能用,女孩子出门在外易容改面也方便行事。
幼时虽说念真也跟着女冠学了几年皮毛,但她志不在此,学艺不精,后来妙玄便只教念真斋醮符篆。
经过昨夜,念真知道长兴侯府大火的真相以后,一夕长大,此刻听谢容姝要再教她易容术,自是一改之前的懈怠,忙不迭应下来,认真求学。
两人在观月阁的小院里,一个耐心教,一个刻苦学,足不出户整整六日,谢容姝倾囊相授,念真便有了飞一般的进步。
院子里常常传出两人的欢声笑语,宁王时不时沿着湖畔散步时听到,惯常冷漠淡然的面容上,也不觉多了几丝柔和之色。
三喜公公冷眼旁观几日,总算瞧出点眉目来。
这日他见宁王刚从湖畔散步回来,瞅准机会,悄悄试探:两位道长也来府上几日了,殿下是不是应该去观月阁坐坐,同道长们谈经论道也是不错的。
楚渊淡淡睇他一眼:本王公务繁忙,何来时间谈经论道。
三喜看一眼干干净净的书案,自打了结长兴侯以后,皇上便勒令殿下闭门思过,哪来的公务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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