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坐落在朱雀大道旁,靠近皇城的安乐坊里。
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上,唯有财力浑厚的福贵之家,才能在安乐坊拥有一座宅邸。
谢家虽不比长兴侯府王家是百年世家,可在新贵里面,论财力是独一份。
老安平侯生了五个女儿,个个嫁的好。两个嫡出的儿子,长子谢严,娶了忠毅侯府姜氏女为妻,次子谢庆尚了公主。
说好听点,安平侯府是清贵人家,姻亲遍京城。
说难听点,这侯府半点本事都没,除了钱,便全靠姻亲维持侯府的颜面。
此刻,在安平侯府后宅,谢老太太居住的福春院里,正传出阵阵哭声
侯爷,外头若再这么传下去,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就要被人传成是妻妾相争里的妾了。
这些年因为阿姝被人拐走的事,我日日都辗转反侧,心里备受煎熬,当年若不是侯爷拦着,我宁愿将这条命都赔给阿姝
当初我就该把命赔出去,总好过今日被人戳脊梁骨
安平侯谢严的继妻罗氏,侧身坐在椅子上,一双风韵犹存的细长媚眼哭得通红,手里的罗帕早就被泪湿透,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严坐在她对面,紧蹙着眉头,不发一语,脸色阴沉得吓人。
上首坐着的罗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视线在两夫妻身上来回转了几个圈,便将佛珠扣在桌子上。
好了。如今那丫头也寻回来了,把她接回来,好生教导,时间一久,外人自然便将这事忘了,到时再寻一门好亲事,也算对得起姜家人。
母亲。谢严沉声道:阿姝的容貌已毁,怕是此生都寻不到什么好亲事了。
他顿了顿,冷哼出声:阿姝说,掳走她的人并非拍花子,而是亡命之徒,究竟谁对咱们府有这么大的仇怨,竟要对一个无辜幼女下此毒手。姜家此番得了线索,要彻查此事,我也绝不会放过下手之人!
罗氏闻言,哭声一哽。
她隔着帕子小心打量谢严的神色,悲声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当初若我没听信那婆子的话,带阿姝出去看灯,也不会让恶徒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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