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姝鼓起勇气问道:殿下能否告知秋日宴那日,在湖里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楚渊薄唇轻抿了抿。
想起那日的情景,他的耳廓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绯色。
谢容姝见他不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就是您说让姜家自生自灭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姜家得罪了什么人吗?
原来是在问这个。
楚渊轻咳一声:没什么意思当时怕你支撑不住,便信口说来,让你振作精神的, 无需放在心上。
就只是这样吗?
那样的情景下, 让她打起精神的方式有很多种, 再不济, 说让谢家自生自灭也是行的。
为何宁王偏偏会说姜家?
谢容姝想起前世, 姜家的下场,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楚渊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温声道:你放宽心,有我在,姜家永远不会出事。
可你不在了呢?
谢容姝到嘴边的话,堪堪咽了下去。
前世,姜家出事,便是在宁王突然病逝之后。
纵然宁王有心庇护姜家,可他的身子
谢容姝想到这,惊觉宁王将雨伞都罩在自己头顶,而他的半边肩膀,已经被雨淋了湿透。
她忙将楚渊手执的油纸伞,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秋雨太过寒凉,殿下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楚渊清冷的凤眸,瞬间染上几丝喜悦。
我没事。他嗓音微哑地道:倒是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多淋雨才是。
说着,他便将伞重又罩在谢容姝的头顶。
谢容姝受宠若惊地退到伞外,朝身后指了指:祖母的院子就在旁边,我回去很快的殿下千万千万要保重身子,万莫淋雨受寒才是。
说完这话,她朝楚渊福了福身,转身朝太夫人的院子里跑去。
楚渊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扬,凤眸里划过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姜砚撑着伞,从院子里走出来,恰好看见两人你来我往,微微一怔。
他走上前去,对着楚渊好奇地问:殿下,我妹妹找殿下究竟做什么?
没什么。楚渊抿直了唇角的笑,问道:太夫人怎么说?对我印象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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