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谢容姝总觉得,表哥姜砚最近总有些怪怪的。
时不时都要拿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她,还总对着她笑,让人看着心里瘆得慌。
这日,是上清宫为姜莲做斋醮道场开坛的日子,太夫人早早便带着谢容姝和姜砚上了山。
作为京城最大的道观,上清宫在斋醮科仪方面,场面做的要比她们灵云观盛大许多。
只是,上清宫与妙玄女冠分属于不同流派,斋醮科仪的法门也并不相同,谢容姝对于上清宫这一派所知甚少,便只跟着太夫人在道场外观礼,直到一场法事做完,才得空和姜砚一起四处走走看看。
你可知道,安平侯前几日去了宁王府上,求宁王纳你为妾?姜砚神神秘秘地道。
谢容姝挑了挑眉。
看来,大理寺那边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才会逼得谢严狗急跳墙,竟去找宁王攀亲求救。
两世谢严最大的能耐,怕就是这祖传的卖女儿了。
宁王不会同意的。
谢容姝笃定地道:宁王有心上人,不会纳妾的,谢严这样折腾,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前世,她与宁王的亲事告吹以后,曾听闻西疆郡主来京,对宁王一见钟情,想嫁宁王为妃。
彼时皇帝也有意促成两人婚事,被宁王当场拒绝。
宁王称已有心上人,为了心上人,不会娶妻更不会纳妾。
这件事还曾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只是,没过多久,宁王便染疾身亡,也就没人知道宁王那位心上人究竟是谁。
然而,此刻谢容姝这话,听在姜砚耳中,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连心上人这种话,都不避讳说出来了。
呵果然两人是一对儿。
这叫什么来着,心有灵犀一点通,情比金坚。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姜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打趣道:那你就不怕你爹在殿下那里求亲不成,找个人随随便便把你嫁了?
谢容姝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疤,笑着道:如今我恶名在外,还有这么一张脸,谁敢娶?他想卖女儿,又不止我这一个女儿,那两个可比我好卖的多。
那可不一定。姜砚笑吟吟道:我们姜家的女儿,纵然名声不好,长得不好,求娶的人也一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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