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严已是狗急跳墙,急需抱住威远侯的大腿,寄希望于皇帝看在威远侯的面子上,能对他网开一面。
谢容姝万没想到,她把罗氏和安平侯府推进火坑,却引火烧身,被徐怀远在婚事上横插一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眼下唯一能拒亲的理由,便只剩出家这一条路了。
重活一世,谢容姝本就无心情爱,根本没打算嫁人,况且她打小生活在道观里,出家做个坤道,当然求之不得。
可她唯只担心外祖母
外祖母两世都心心念念要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若外祖母知道,她是因着这种事而出家的,必会被谢严的荒唐举动气出病来。
不久前外祖母已经病过一场,谢容姝真的担心,外祖母再动怒,身子气出个好歹来
还有边关的舅舅那里,也不能因着这种事,而出什么岔子。
谢容姝思来想去,总觉得徐怀远选在这种时候求娶她,没那么简单。
就怕他娶妻是假,逼迫姜家因着她做出什么过激之事,借以对付姜家才是真。
谢容姝急得不行,可一时之间,却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正一筹莫展之际
雪竹领着一个人走进了院子里。
姑娘,你看谁来了。
谢容姝顿住脚步,朝来人看去,面上难掩诧异。
绿枝?你不是在安平侯府么?怎会来此处?
绿枝朝谢容姝见礼:奴婢原就签的是活契,那晚又有意避开,如今杜姨娘的后事已经办妥,奴婢便找个缘由把自己赎出来了。
谢容姝点了点头。
杜姨娘出事,绿枝这颗棋子再留在安平侯府也无用,出府是应该的。
你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谢容姝看着她道。
不管先前顾淮如何,绿枝为她办事尽心尽力,若她有所求,谢容姝力所能及的话,定会施以援手。
绿枝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牌,呈到谢容姝面前。
谢容姝垂眸看去,羊脂白玉的质地,上面刻着一个令字。
是先前顾淮要给她的,据说可以调动悦来楼在京城所有暗桩的令牌
你拿回去吧,这东西我说了不会收。谢容姝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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