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渊脚下却纹丝不动,还反手将她扯回了怀里。
谢容姝在他怀里,疑惑地抬眸,就见楚渊转头对着穆元兴道:好,我同你去连城,若到时候交不出玉蝉,我再取你性命。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带着极霸道的威压,让穆元兴睁开双眼,脸色更沉。
谢容姝愕然睁大了双眼。
她还想再劝
就听见楚渊附在她耳侧道:你身上究竟有没有毒,用玉蝉一验便知,倘若当真中毒,我也得知道要用多久,才能解开你身上的毒,否则,你想终日饮我的血为生么?
终日饮血为生
直到此刻,谢容姝才明白楚渊为何会索要能验毒的玉蝉。
倘若她身上当真有娘胎里带的残毒,楚渊的血本就可以解毒,比那劳什子玉芽靠谱的多。
可这残毒无色无味,怎样才算解若没有玉蝉的话,只能凭感觉。
以楚渊的性子,先前为了预防不时之需时,他都做了整整一瓶子的解毒血丸。
倘若她身上真的有娘胎里带的残毒,说不得他真会让她终日饮他的血
谢容姝想到此,抿了抿唇,咽下到嘴边的话。
楚渊让暗卫解开了穆元兴的穴位。
穆元兴松散松散筋骨,目光在楚渊和谢容姝脸上转了一圈,这才走到崖台一隅,从袖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特制的铜笛,对着崖下吹了起来。
谢容姝好奇地走到崖台边,朝下张望
只见在月光之下,有一个黑影,正徐徐从崖低升了上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在月光之下,谢容姝终于看清黑影是什么。
那是一只苍鹰,脚上抓着绳索的一端,缓缓在穆元兴面前停了下来。
穆元兴收回铜笛,从苍鹰爪子里接过绳索,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崖台角落被人钉在山石里的钩子上。
顺着这条绳索向下,便是云嘎雪山的背面,亦有通往连城的小径,我在下面等你们。
说完这话,他抓着绳索,在崖壁上的凸起岩石间,灵活地借力使力,往崖下滑去。
楚渊将谢容姝揽进怀里,低声嘱咐道:抱紧我,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谢容姝最是怕高,闻言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不敢往下看,却又不想闭上眼睛,便只有在楚渊怀里抬头,注视着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