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便请徐世子记住今日说过的话,莫再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白白害了我舅舅和表哥性命。
徐怀远见她这副模样,长叹一声。
他深知与谢容姝之间关于前世的积怨,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便只能默默盘算着,等战事平息以后,再来修复不迟。
这么想着,徐怀远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对着谢容姝道:想必穆元兴已经告诉你,打从出生起,你便带了胎中毒,这是我从穆惜月那里要来的解药
说到此,徐怀远顿了顿,眼底尽是悔恨之色:以前,我给你吃的,便是这个药。只是,那时穆元兴给我药以后,便去了京城,早早死了。我又不认识穆惜月,便只能寄希望于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你这辈子再不会了。
寄希望于什么?
谢容姝敏锐察觉,徐怀远话里有意隐去了一些信息,便不动声色地道:我听穆元兴说过,我身上的玉露之毒,须得先用玉芽逼出毒性,再让巫医操纵玉殒草伴生的蛊虫,将毒血吸出来。你既无法完成最后一步,又何必让我平白受了五年的病痛之苦?
言下之意,便是想要问出他究竟寄希望于何人。
徐怀远显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嘴唇动了动,想要为自己辩解说出实情,却终是叹了口气。
那个人,总有一日我会告诉你是谁,但并非是现在有许多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又是不说。
谢容姝眸色微冷:既然如此,还请世子将东西收回去,我的命能活多久,怎么活,都应该由我自己做主,便不劳世子费心了。
徐怀远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阿姝,莫要任性。他沉声道:你的死,是我最大的憾事,自从梦见你病故以后,我终日夜不成眠。无论如何这辈子我都要让你活着。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解药你必须得吃,否则
否则什么?谢容姝抬眸看着他,冷笑道:徐世子莫非忘了,我如今是宁王妃,你有什么资格同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宁王妃三个字,狠狠戳中了徐怀远的痛处。
他腾地站起身,脸色沉冷地道:你也别忘了,你现在人在西疆,又是男子身份,我自然想如何对你,便能如何对你。你既然提起宁王,我虽不知道你将他送去了何处,只是那日在连城,他确实中了毒箭,除非大巫还活着,否则没人能救他性命。你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就更应该知道,他活不了多
不待徐怀远把话说完,谢容姝猛地抓住手边的茶盏,直接朝他扔了过去!
徐怀远眉头深蹙,侧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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