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谢容姝已经隐约猜出对方意图,眸色骤冷。
多谢师兄告诉我这些。谢容姝站起身,郑重朝念真一揖到底。
念真侧身避开:你我的情分,做这些是应该的。
谢容姝:此地不宜久留,师兄还是同我一道离开的好,免得他们计谋不成,迁怒到你头上,毕竟有不少人看见,你我共处一室,他们定能猜出是你告的密。
不可。念真摇头:我昨夜就宿在金仙观里,法会尚未结束,便同你一起离开,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你且放心,我脸上有易容,万一有什么状况,换下这张脸,我定能脱身。
谢容姝虽对德妃不甚了解,可她对穆昭凤的性情却是了如指掌。
以穆昭凤狠辣的手段,怎会放过走漏风声之人。
谢容姝绝不敢拿念真的性命冒险。
师兄切莫推辞。谢容姝认真地道:那些人比你想象中更加阴毒狡猾,若他们有心要拿你做文章,无论你在或不在,都有办法将你拖入局中,还是同我一道离开的好。
念真素来最听她的,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再推辞。
谨慎起见,谢容姝让念真换掉身上的道袍和易容,又命夜鸢去马车上取了套王府婢女的衣裳,给念真换上。
这才带着念真一道,从房间离开,朝观外走去。
夜鸢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谢容姝神色匆匆的模样,也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她扶着谢容姝刚上马车,就看见德妃身边的内侍,带着人匆匆从观里走了出来。
王妃留步,德妃娘娘让奴婢来请王妃去后山观赏仙鹿,王妃怎就不告而别了呢?
马车里,谢容姝与念真对视一眼,重重咳嗽两声,虚弱无力地对车外道:请公公转告娘娘,我应是早上吹风着了凉,这会儿身子不适,恐过了病气给娘娘,就不去了,待到来日身子好些,再进宫当面向娘娘请罪。
那公公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赶忙说道:今日娘娘特地从太医院请了御医,奴婢这就请御医来为王妃诊治。
不必了。谢容姝婉拒道:我身子素来不好,又吃着别的药,倘若给不相识的御医看病,怕是要与身上的病症相冲,还是回王府诊治的好。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那内侍自然不好再劝,只得眼巴巴看着谢容姝的马车离开。
坐在道场上首的德妃,见谢容姝迟迟不来,面色已有了不虞。
当她听见内侍禀报谢容姝不告而别,脸色瞬间沉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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