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锋利的剑尖,缓缓从徐怀远的喉结移开,稍稍往上
本王本该一剑将你刺死在此。楚渊淡淡道:只因今日乃忠毅侯府大喜的日子,本王不想因你的血,给姜家染上晦气,便小施惩戒一番,若敢有下次
殿下放心,绝不会有下次。徐怀远信誓旦旦地道。
楚渊闻言,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收于剑鞘之中。
而随着他的动作,徐怀远只觉得受伤的半边脸颊一阵剧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便从火辣辣的伤口处渗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他竹青色的长袍上。
徐怀远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楚渊见他两句话便被吓得魂不守舍,顿时没了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不再理会他,转身上了马车。
因着楚渊的出现,禁卫们不敢再阻拦,自觉让出一条通道,让马车缓慢通过。
马车里,谢容姝握上楚渊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指不再冰凉,反而和以前一样温暖干燥,心下总算稍定。
你服下穆惜月给的药,竟恢复的这样快难道那真是血魂草膏的解药吗?她好奇问道。
楚渊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淡淡回答:据我所知,血魂草膏无药可解,这药究竟是什么,尚不得而知,总归不管是什么,于我来说都不会有大碍,反而别人就不一定了
谢容姝闻言,心头不由再次担心起来。
上次你说那血魂草膏也无大碍,可却让你病了这么多天,如今又是来历不明的丹药
楚渊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身子,轻拍她的手:不过受些苦楚,比起以前我在战场上受的伤不知道要轻多少。正所谓除死无大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尽管谢容姝知道楚渊说的话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
楚渊见状,索性朝车夫吩咐:不回王府了,直接去翠云别庄。
说着,他转头对谢容姝解释:你我大婚之时,舅舅便将翠云别庄送给了我,京城事多,成日呆在王府也憋闷的很,不如我们去翠云别庄散散心,可好?
可皇上不是禁了你的足?谢容姝迟疑地道:若他知道今日你不但擅自出府动了徐怀远,还跑去翠云别庄
无妨。楚渊嘲弄一笑:若他知道我这般生龙活虎,必会觉得他身上的毒同我一样有解,又怎会再与我计较这些,若我还呆在王府,他怕是才会疑神疑鬼。
谢容姝瞬间明白楚渊的意思,想到先前他托付自己办的事,心下一动,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