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国公爷正低头喝着一盏茶水,不苟言笑,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这几天在城外办公,相比耗费不少精力。
父亲。
虞岁桉上前一步请安,蓦自红了眼眶。
国公爷抬头见是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然后开口就是训斥:怎么来的这样迟,叫大家都等你。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可言语中却无半点生气之意,都是父亲严肃外壳下对她的关爱。
可惜她上辈子不懂。
岁桉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她乖巧的应声。反倒是国公爷很是诧异,没想到她今天如此好说话,平时说她一句一定是要顶嘴还回去的。
国公爷略有些疑虑,还不待细想,管家就进来通报:老爷时候到了,该出发了。
于是几人走出大厅,停在国公府外,等着马夫牵着马车过来。
虞岁桉独自站在门口,她悄声打量着凌婉儿,还是不出她所料是纯白的衣物,衬的她不食人间烟火,恍若仙人,她倒是知道最适合自己的装扮。
而此时的凌婉儿也在无声打量着虞岁桉,她眉心微皱,略有些不解,今日的虞岁桉好像不太一样。
平时她最爱和她做一样的打扮,今日倒是不同寻常一身大红衣袍,妆容也是精致完美,整个人都明艳逼人,倒是显得她寡淡无味。
而且这种宴会,虞岁桉肯定早找他询问太子喜好事务了,这两天闭门不见客,将她也拒之门外,她也看不出来这虞岁桉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凌婉儿若有所思,走到虞岁桉面前:姐姐今日这副打扮当真是好看,但是怎的这次不穿白衣了?
话里有话的,暗示太子喜好白衣,今日不该这样穿。
若是前世听到凌婉儿说这样的话,替她着想,说不定她还会握着她的手感激涕零的说几句谢谢妹妹,如今看穿了这种把戏,只觉得恶心乏味。
不穿就不穿,我自己穿衣服,喜欢红色。她瞥一眼凌婉儿身上的纯白衣裳:不喜欢白色,再好看,再名贵的,也不喜欢。
这话堵得凌婉儿一阵懵,突如其来的不善让她无力招架。
她这几天是哪里惹虞岁桉不高兴了?怎么跟她说话这种态度,还嘲讽暗暗说不喜欢她。
而且
凌婉儿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虽好看但并不精致,只是品香阁中普通一件凡品,簪一支素白玉兰花簪。
而虞岁桉身穿的是她未曾见过的,用云锦缎缝制金线传引秀制图案,腕带环佩琳琅玉镯,腰间别的香囊都是名贵香料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