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昏沉着变成一团浆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然后脑子里唯一的一丝清明还是模模糊糊的想着顾淮景的那句话。
喜欢一个人既痛苦又舒服,难道是这样?
她浑浊着想。腰间又被掐了一下,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注,那个吻变得更深更粗暴,她被动的承受,正是情迷意乱的时候,虞岁桉耳边突然传进什么话。
这天儿也太冷了,咱们还得在和御花园值班。
有人!
这个想法在瞬间唤回虞岁桉神志的清明,她挣扎着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像是以卵击石,这点力气在郁珩看来只不过是抓痒的毛毛雨。
反正也没什么人,咱还转吗?
声音越来越近,这一句竟像是隔着假山在与他们对话,虞岁桉万分肯定的,巡逻的人此时就靠在假山上说话。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一阵羞耻的感觉登时爬上大脑,刚才那声郁珩听没听到虞岁桉不知道,但是现在离得这么近,他肯定听到了!
她挣扎想要逃脱,那人却恶趣味的十指攀上她的双手,大咧咧将她摁着紧贴在墙壁上,她靠的及近,后背处嶙峋的石块被氅衣隔断,于是巡逻的人的话更加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
转不转的,反正这大冷天应该也没什么人。
虞岁桉的精神高度紧张,身体都绷直,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外边说话的那俩个人,然后舌尖一痛,与刚才不同的,这次鲜血的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不只是疼痛又或者是羞耻心作怪,虞岁桉刚才氤氲着的雾气迅速凝固,变化成水珠滴落下来,又被那人轻抚去。
泪一流就止不住,大滴大滴的滚落,一直到外边巡逻的那俩人离去,到郁珩终于放开她,叫她消耗殆尽的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郁珩擦过她脸上的泪珠,哑着声线:哭什么。
虞岁桉则是装死装包子,默默将脸埋进了衣领:
郁珩哑然失笑:害羞?
虞岁桉:
我死了我现在是个蘑菇我什么都听不见。
郁珩见她还不回话,蹙了蹙眉:你再不说话我就又亲你了。
虞岁桉:!
她默默的将头抬起,刚哭过的眼睛泛着红肿,眼里满是对郁珩的控诉。
太可爱了。
郁珩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其实我没有讨厌你。他开始顾自说起话,说完这句,感觉怀里那一团绵软一僵,他无声勾了勾唇角。
我也喜欢你。
怀中人变得更加僵硬,郁珩不管不顾,接着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我们刚才又亲了。他说。
郁珩等着,感觉到胸口处那颗毛茸茸的头,上下缓慢点了两下,然后就又装死,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得寸进尺:所以我们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