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拧眉看着靠在车厢壁上,从午时开始就低着头蔫不拉几的虞岁桉,恨铁不成钢的愤愤说道。
他都忍了一天了,本来想着叫着妮子自己想清楚走出来,没成想这一蔫就蔫了一整天。
亏他和靳澜还怕虞岁桉自己一个人儿路上无聊,专门跟她做一个车厢陪她解闷儿,可没想到这一路上着人都安静的不得了。一直兴致缺缺的蔫不拉几,导致顾淮景和靳澜也跟着沉默,气氛怪异的让顾淮景难受。
现在这都到城内马上两人就要分开了,他实在憋不住,还是想开导一下这妮子。
顾淮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者虞岁桉的神色,眼见着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里蒙着一层雾气,瞬间湿了眼眶。
顾淮景:
你你没事吧,别哭啊,你这怎么回事啊顾淮景见人变成这样,手忙脚乱从怀里掏手帕,边掏遍边心里愧疚一下,烦死自己是不是刚才说话说重了。
但是之前他和虞岁桉说话都是这样啊,他也没想到虞岁桉会直接半哭出来。
停车!
顾淮景手帕还没掏出来,就听到那边虞岁桉冷着声线叫马夫停车,一愣神等再一抬眼,正好看见虞岁桉扶着车轴也没用人扶,顾自跳下马。
唉唉。
顾淮景眼瞧着人下马,干巴巴叫了两声,虞岁桉跳下马站稳微微侧头:你们先回去,我自己走走,叫秋水春枝先回去,我晚些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人群里,给身后车里的顾淮景看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只觉得车厢一震,一抹白色从眼前略过,连带着他前额的碎发都飘扬起来。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以至于在顾淮景反应过来之后,整个车厢内就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顾淮景:嗯嗯嗯嗯??
靳澜了?怎么虞岁桉那丫头生气跑了,连靳澜都跟着跑了?
顾淮景心想着,突然又想到前些日子靳澜给他说的那些话。
那日在风华楼,虞岁桉那丫头喝醉了酒乱跑,可给他和靳澜急了半天,差点将风华楼给翻过来,最后是郁珩带着人出来的,也因为顺便所以就让郁珩带着虞岁桉回的华阳宫。
顾淮景当时注视着郁珩抱着虞岁桉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上马车撩帘子的时候单手将睡着的虞岁桉抱得死紧。
他觉得新奇,在目送两人马车走远之后,长舒一口气然后抬手搭在靳澜的肩膀上,对着刚才他见到的景象啧啧称奇。
嘿,你还别说,平常看感觉郁珩这个人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挺会照顾人啊。你看刚才给虞岁桉照顾的多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