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那些人被绑在长凳之上,反手捆住手脚与长凳扣在一起,被一个面色肃然的人一刀刀刮着,鲜血流了满地,地上全是那些人的肉片,空气中的血腥气浓重到压都压不住。叫人闻着几乎晕厥。
其中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吐了,眼睛里全是惊恐失措,尤其是那些跟着一起参与□□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生怕离得近惹得刑场上那个阎王爷不高兴,也被拉上去顺手刮了。
饶是他杀人不眨眼,见到这场面也觉得身体不适,前几日自己还对话过得人被凌迟,让谁看了都难受。
只有场上最高处,那张宽大雕花的太师椅上,九皇子面无表情的瞧着下边的人,一刀一刀的刮着,是不是皱皱眉,但并非不忍或是害怕,而像是觉得对着过程感到厌烦。
罢了。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下等人,杀了就杀了吧,本来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够影响到郁珩。只不过是想给郁珩添堵罢了。顾承允满不在乎的道,说着又将目光落在桌上后后一沓账目上。
瞧着就觉得心烦。
他原本还奇怪郁珩为何将募集的事情交由他,等到闲杂真的接手了,才后知后觉郁珩的心计。
他这几天都要累死了,每天跑东跑西挨家挨户的找各位大人要钱,即使他贵为太子,别人也不会多为难,但是场面话他总是要说一说。
就为了每家这千儿八百的银子,让他拉着脸皮不知道说了阿谀奉承违心话。
唉算了,你下去吧,胶带你的事情你还接着办,不管大小事端,都去给郁珩找一找,不能让我每天疲于奔波,郁珩却每天坐在大帐里享清福。
你下去吧。
顾承允说着,摆摆手示意顾一下去,然后不情愿抄起桌上那个账本,捏着一角提到自己眼前,开始检阅起来。
不管愿不愿意,现在这烫手山芋还在他手上,他就不能让这个再出差错,这几天因为这事儿,已经有不少大臣上奏弹劾他了。
连带着父皇那边也看他不顺心,他这几日上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个什么差错被人抓着把柄,接着被人弹劾。
顾一顺从退下,后退着走出顾承允的书房,轻轻将将书房门关上,环顾左右看看,太子府守卫还在巡逻,婢女门站在房门外等着一会儿伺候顾承允洗漱就寝。
一切如常。
他低着头快走两步,走到黑暗之中,瞬时没了踪迹。
片刻之后,城内一条不起眼小街坊,一间其貌不扬看起来与周围一般无二的房屋内被吱呀推开,推开门的正是刚才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