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个消息在郁珩的耳边炸响,叫他瞳孔骤缩,原本兴致缺缺的黑耀珠在瞬间迸发出异样的光彩,闪烁着奇异的复杂的光芒。
门外,秋水春枝焦急的拍打着房门,在门外转着圈圈干着急:小姐小姐,你快出来吃饭啊,老爷夫人都在外边等着你了,主院已经派人来催了,听碧荷姐姐说今日做了小姐做喜欢的醋溜鱼和红烧肉,小姐快出来吧。
秋水对着门里喊,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秋水春枝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到对方眼底的担忧。
小姐虽然以前也有过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不过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整整一个下午都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叫人没反应,甚至连晚膳都不吃,今天这是头一回。
两人面面相觑,正拧着眉不知所措,屋内人却好像洞察他们的心思,突然开口。
沙哑缓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语调十分生硬,还带这些干涩。
晚膳我就先不用了,你们去告诉赵姨,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用了。虞岁桉终于开口让两人松了一口气,说话了就代表人还没事,就是这声音
春枝拧着眉将虞岁安话人听完,应了一声好,然后担忧的声音响起:好的小姐,春枝知道了,春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姐都要保重身体。
春枝此话换来的是屋内长久的平静,再过了许久之后,屋内才传来一声缓慢的:好。
空荡地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燃起任何一根蜡烛,细高的烛台立在房屋中央,月光透过单薄窗纸照进屋内,在地上印落下形状各异的黑色倒映,此时的屋内死寂一片,没有一丝生气。
虞岁桉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最角落处,紧紧的,了无生息的将自己封闭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郁珩翻窗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屋内黑的什么都看不见,郁珩开始还以为没有人在,还准备到别的地方去寻寻虞岁桉的踪迹,却在下一刻听见了在床角落处传来一丁点儿几不可闻的布料摩擦声。
郁珩转过的身体一顿,然后沉默着转身,朝床上缓步走去,他走到梨花木雕花的床上,撩开重重叠叠厚重的床幔,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好些天的人。
桉桉?
郁珩诧异着出声:怎么不开灯?我都差点早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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