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带回了郁珩的思绪:什么?郁珩问了一句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说我理解你。虞岁桉说道:犯了错误就是要受到惩罚,不管是非对错,都是要付出代价,所以你杀了他们并没有错,我能理解你,你不用跟我解释。
沙哑的少女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重重击打在郁珩的心口,不知为何,明明是赞同他的话,他甚至都没想到虞岁桉竟然能够如此理智,不仅没有怪他还十分体贴的为他辩解。
但她越是这样,郁珩就越是觉得他的心底空落落的,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掏开一个洞,瑟瑟寒风张扬舞爪将他穿透,将他整个人都吹得僵冻住。
你别这样,桉桉我
郁珩僵硬着身体,俯身朝虞岁桉的方向探去,想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他实在太冷了,冷的他骨子里都是打着颤,只有她能片刻的将他咧咧心口堵上。
但还不待他伸出手触碰到虞岁桉,却率先看到了一件东西。
那个东西是虚虚盖在虞岁桉身上的一件氅衣,郁珩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东西抽了出来,黑色绸绒的名贵布料,上好的刺绣纹理,但是这个东西却不是虞岁桉的,也不是他的,是靳澜的。
郁珩将氅衣攥紧,心中酸涩的要命,他实在、是在是嫉妒那个靳澜啊。
虞岁桉等着郁珩说接下来的话,那人却顿住不再言语,只是将今日靳澜下车前递给她穿的氅衣抽出来,因为屋内太冷了,没有烧地龙,她又实在不想别人进来,就随手拿起靳澜这个氅衣盖在自己身上。
本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郁珩不知为何突然大发雷霆,氅衣在他手上停顿一秒,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地上,虞岁桉怔住,耳畔传来郁珩冰冷冷的语调:以后里靳澜远一些,不要拿别人的东西。
这样霸道又无厘头的话语直接将虞岁桉气笑了。
凭什么?
虞岁桉突然觉得很难过,心里难受的要死但还是梗着脖子不低头:靳澜是我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之人,我的至交好友,他的东西我为何不能拿?难道就因为你不喜欢他?呵。虞岁桉嘲讽一笑:荒唐至极。
情同手足至交好友郁珩默默将这两个四字词语在口中念叨几次。
原来在她心底靳澜时如此重要,对他的评价就如此之高。郁珩无声的想,那他那?她明明就知道靳澜喜欢她,对她意图不轨,却还是任由那人在自己身边打转,任由那人在他的眼前对着她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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