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喝醉了?
是郁珩回答道,说道虞岁桉的时候话莫名多了些:身上酒味很大,我将她带走的时候酒罐子已经空了,估摸着是喝了一壶。解酒汤已经喂过了,人现在在院子里已经睡下了。
睡了?凌睿声音骤然提起,目光不善,一副要跟郁珩干架的架势,叫郁珩忍俊不禁。
没有伯父,我走的时候将她婢女一齐带走的。
凌睿闻言一颗高高悬挂着的心才勉强放下一些,不过对于郁珩还是不信任,狐疑将人上下打量了好几番,在确认了他说的都是实话,虞岁桉确实安全且就在府邸之后才终于放心。
虽说现在这个九皇子权势滔天,不仅手握一方兵权,还背靠靖湘王府,但她国公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谅他面对他也不敢说谎。
这样想着,凌睿刚才因为担忧虞岁桉而紧蹙的粗眉舒展一些,面色好了不少。
自然如此,小女已经入府邸安睡,老臣先在这里拜谢九殿下,不过男女有别,今日之事算老臣欠殿下一个人情,往后这样的事情殿下不变插手,交给老臣便是。
凌睿开口想他许下一个人情,已经是天大的便宜,想国公府在云京也算是高门大户,在皇上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这一个恩情可大可小,权看被许诺之人,不可谓不大手笔。
不过同样的,此番大手笔也是直接断绝了两人往后往来的任何一丝可能性。
意思传达很明确:今日承的情,当场便报了,此次往后便不要在找他的宝贝女儿。
这样简单又直白的报恩,郁珩这两年混进名利场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不过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更多。
国公爷严重了,于公,两年前,圣上亲谕将本殿正式寄养在凌贵妃膝下,如此算起来本殿还算是岁桉的兄长,更何况年少时我们曾一同进学,论私情本殿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虽然乍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不过此时对话的两人都纵横官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说者有心,听者更加有心,凌睿便一下抓住了整段话的重点。
私交?他不悦道:殿下同岁桉也不过只是一同进学过几日罢了,岁桉自小便深受皇恩,自小便在上书房中进学,一屋之内人员众多,这么多年能玩的进去的不也只有十三皇子一个,那其他人莫不是也像九殿下所说一样,各个都有私交不成?
凌睿语意略讽刺,字字反驳郁珩所说的话,敲打着提醒他,他同虞岁桉也不过是像上书房中绝大多数人一样,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与人无异的同窗罢了。
郁珩眼角微沉,他自然也知道凌睿所说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