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眼前赵姨,看着她说出此话之时温和面具之下隐藏的丝丝落寞,她虽然不信,但是众口销金人言可畏,赵姨这样做也只是无可奈何,要是这药断了难免落人口舌。
她沉默着拧眉拉过桌上的茶盏,抬高壶嘴之后只滴答落下了几滴水,该是刚才叫她喝光了。
来人。她沉声道:加水,再拿些蜜饯上来。
看着刚才那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熬成的东西,那苦涩的气味隔着不近的距离都传进了自己鼻中,想必那药定是极苦极苦,她实在不忍心让赵姨这么苦。
赵秀秀看着虞岁桉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知晓她是在心疼自己,心中升起一阵暖意,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蹭了蹭掌心,以示自己没事。
她们母女俩之间的气氛温馨又融洽,落在凌婉儿眼底就是刺目的晃眼,腻歪的叫人恶心,她迟早将这俩人一网打尽,等到那时候就让他们在黑暗不见天日的监牢深处,再上演这母女情深吧。
凌婉儿这样想,但面上功夫不崩,只是端着笑不动声色侧过脸转向门口,恰好对上了正要进门给添水的侍女。
也不知是不小心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在对上凌婉儿眼神的瞬间,那个丫鬟笑着的表情骤然凝固,随即手上一松,端着的茶壶就这么掉到了地上,咚的一声吸引了屋内其余两人的视线。
拂冬?赵秀秀拧着眉不悦道。虞岁桉此时也在看着声源的方向。
拂冬是赵姨院子的老人了,自赵姨嫁进国公府后没多久便一直跟着赵姨,为人良善,以前幼时每次见到虞岁桉总是会塞给她从街上买的零嘴,对她很好。做事也稳重,想今天这样毛躁的时候并不多。
虞岁桉着想着,凌婉儿已经迎着拂冬姑姑去了。
哎哟,拂冬姑姑怎的这么不小心,这水洒了一地,还得重新打,不过好在着茶壶没碎。她边说边将地上的茶壶捡起,塞到拂冬手上,而拂冬却像是受了什么大恩一样诚惶诚恐。
多谢二小姐,这些腌臜事情奴婢来就好,别脏了二小姐的手。
凌婉儿闻言顿了顿,随即笑了一声,没在多说什么,转过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晚上还要出席皇上为九皇子举办的接风宴,妹妹先行告退回去收拾了,母亲和姐姐也早做准备吧。
赵秀秀点了点头,凌婉儿俯身一拜便迈步离开。
确实,时候确实不早了,确实该准备梳妆了。凌婉儿走了之后虞岁桉手指点了点桌面,表情有些惆怅:真是麻烦啊,还要收拾梳妆,也不知晚上穿甚衣裳。
桉桉你你就算不想参加也是可以不去参加的。赵秀秀看着虞岁桉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就难受。
今晚要接风洗尘的毕竟不是什么一般人,那是她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