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高台之上的帝王,再说出那话之后面色也不甚好看,阴沉的可怕,眼下场上俩人紧张的气氛又开始蔓延,场面好像又回到了开头时僵硬。
完了。
这是众人心中的第一想法,方才灌进肚里的酒登时醒了八分,不约而同的低垂下头不敢直视上方,生怕一会儿有出什么幺蛾子牵连到自己。
国公爷夫妇也低垂下头,两人在自己座位上干着急,不过此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眼下话已经说出口牵扯到九殿下,说到底是皇室内部的矛盾,他们这些外臣不好调节,也不能调节。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大家不约而同夹起尾巴做人,但在场内中央的虞岁桉就惨了,夹在这俩人中间,既不能驳了皇上的好意,还不能抢了郁珩的风头叫他落了面子,这样传出去更不好,说不定还会让父子俩关系更加恶化。
虞岁桉进退两难。
此时无人能救自己,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自救。虞岁桉想,扣紧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高台的位置一拜,抬起头来说道。
承蒙陛下垂怜抬爱,不过岁桉如今十之有六,正值碧玉年华,不过不巧的,去年及笄的生辰因着岁桉带病闺中,一直耽搁拖延了,原是想着在今年将及笄礼补上。
不过前些日子岁桉又远行下了一趟凉州,赶巧在今日生辰宴上归来,这生辰便一拖再拖,岁桉原以为还得再拖一年,不料想陛下惦念。
但应大周民俗,女子若是及笄,除却笄者之礼,是不可随意收下他人心意,若是陛下真心念着岁桉虞岁桉说道这里顿了顿,捏紧了手上的绢帕,咬咬牙将后续的话说了出来。
那便那便让九殿下送臣女及笄礼罢。
她说完此话之后,头便低到了胸口处,实在是太叫人难为情了,在宴会开始时候自己还信誓旦旦在心中发了无数次誓,若非那人率先开口自己断不与其多言半句。
如今着宴会还没结束,自己就率先破了功,实在是让人羞愧。
不过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这次生辰若是她的及笄之礼,那么她边不能收皇上的礼,不会落人口舌,而将此事推给郁珩,她作为姑母的养子,也算是他半个兄长,及笄礼由兄长来送,也算合了规矩。
只是
虞岁桉心中叹一口气,原本是想好好办自己的及笄宴,今日被那道台面上说,仓促之下将事情推给郁珩,虽然仓促但是随意一件礼物也不会拿不出手。
只是仓促之下拿出的礼物难免寒酸,准备不足,说不准一会儿郁珩连她的发盘不起,到时候将头发搞得一团乱,又要被那些个贵女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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