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五应是,双手接过信封,眨眼就没了踪迹。
屋内只剩郁珩一人,他坐在座位上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桌上即使从下午一直看到现在都丝毫不见少的公务,他打心底升起厌恶,这样枯燥又重复的无聊生活。
他起身走出大帐,眼前就是围成一圈的暗卫们,一群人坐在一起全穿的黑衣,除了一张脸看水都是乌漆嘛黑,不过郁珩还是一眼在人群中找见了虞岁桉。
不知是不是那群暗卫的刻意为之,她坐的位置正对着他的大帐门口,他只要何时撩开帘子想出来透透气,走出来瞧见的第一个人就会是她。
此时她身上穿着自己在她睡觉时候披的披衣,衣服很大,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在地上垂了许多,尤其她乖巧的盘腿坐在草地上,整个人被披衣衬的只有小小一团。
在披衣包裹下她唯一露出来的只有手,手上十分豪放的举着一根比她小臂还长的肋骨,吃的时候左右手分别拿住肋骨的左右两端,小口的啃着肉。
吃的倒是很秀气。
郁珩嘴角不自觉向上微弯,迈步走向篝火。
虞岁桉抱着肋骨啃肉吃,吃的两边腮帮子生疼,所以她左右边交替着嚼,左边嚼的累了就换右边,右边累了还有左边,要是两个都累了就先含着休息一下。
这群人对她很不错,也不能说不错,只是然虞岁桉感觉到很舒服。
他们认识多年已经很熟稔了,但虞岁桉同他们素不相识,强行融入其中也是尴尬,倒不如自己做着安静些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这样两边都轻松些。
他们就是这样对虞岁桉的,除了开头热情的打招呼,给她让座和塞给她一坨肉,其他时候他们更多是在彼此聊天互相打趣,并不主动叫虞岁桉,只是偶尔聊到虞岁桉能插得上嘴的话题时,她才主动插两句话。
这让她原本的不自在消了大半。
她这样想,听到周遭吵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她不解的抬眼望去,只见郁珩不知何时从营帐里出来,走到了队伍的后方。
虞岁桉在见到郁珩的瞬间炸毛,浑身都支棱起来,身体自动提高警惕到高度集中的状态。
那群人安静下来不在喧闹互相打趣,转而变成此起彼伏的:主子。
郁珩颔首示意,在她正对面还有一个位置,有点小,不过要是强行挤一挤的话,也是能坐下的,虞岁桉两眼紧盯着那个位置,连肉都不吃了。
天可怜见的,环顾着整个一圈能坐下人的位置除了那里就是他们方才给虞岁桉让出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位置
他可一定要选那个位置呀。
虞岁桉紧张的看着,她看到郁珩走到那个位置,踢了一脚那人应该是提醒那个空位旁边的那人往边上靠一靠给他再腾点位置。
不过那人挨了郁珩一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像是无知无觉般对着其中一个离肉近的人大喊:老六,你怎么回事,肉都吃完了,还不赶紧给窝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