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懂为何郁珩突然板起脸,也不明白自己方才到底是那句话那个字眼又招惹了他,只觉得满腹委屈,吞了满肚子的苦水。
你现在受着伤,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谁出去都一样,给剩下那个人搬救兵,理虽然是这样一个理,但是先出去额那个不管能不能下山,肯定最先得到救助啊。
虞岁桉哑着嗓子道,声音越说越小。
她实在太乖了,郁珩觉得,心里闷闷的钝痛。
她很好,对谁都很好,别人只要对她一丝丝好,她就总想着要把自己的糖都分给别人。
但是虞岁桉也要吃糖,如果可以,郁珩希望她一辈子都是平安顺遂,希望她永远有糖吃。
不对。郁珩道:你说的一点都不对,虞岁桉。强行掰过虞岁桉的肩膀,迫使她正对自己。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比你更重要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即使是我。
他的声音干涩,说的无比认真,是虞岁桉从未见过的认真,她征愣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敲响: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虞岁桉付出生命,无论哪个人是谁,你只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虞岁桉的眼睛愣愣的盯着郁珩,像是被郁珩的话震住。郁珩也以为。
此话一闭,两人面面相觑,郁珩说完才恍然觉得自己说的做的都有些逾矩,也僵在原地不动,面上也是神色自然叫人看不出异常。
片刻征愣后,虞岁桉率先眨巴两天眼睛,像是回过神。
你在想什么?她道,伸手将郁珩扣在自己肩上的手除去,直起身子活动一下肩颈:我先救你当然是为了让你欠下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叫你以后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顺便在还一下路上来的恩情。
我爹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还要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就出手,多帮助别人,说不定到最后就由谁伸出善良的援助之手呢。
虞岁桉娉婷站着,将手负在身后,巴掌大的脸上勾起狡黠的笑,鲜活灵动的像是九天落下的仙人。
郁珩没想到虞岁桉会这样讲,怔愣半瞬之后,垂下头沉沉笑两声。
郁珩很少笑,尤其还想这样笑出声,平日里弯一弯唇角便是难得一见,就像方才他蹲在洞边笑,之时浅笑,便已经勾的人心神荡漾。更何况是如此张扬的笑。
虞岁桉后退两步,视线从郁珩脸上艰难移开: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郁珩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没有受伤。他道:我发烧了。
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今夜的月色一样自然,随意的有些过分,不过若不是发烧,除却还苍白着的脸上,单从外表上看,在看不出其他任何异样。
虞岁桉蹙眉疑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