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从虞岁桉头顶上方传来:国公府是你永远的家。
只一句,虞岁桉一僵鼻头酸涩,情绪几乎要溃不成军。
上车罢。凌睿催促着女儿上花轿,虞岁桉沉默的转头扶着他的手登轿子,但在快要上去的时候又不顾一切的跳下来。
她扑进凌睿的怀里,颤抖的声音艳红盖头低下传来,落进凌睿的耳中。
爹,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
我都是你的女儿。
凌睿笑着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以示安慰,笑着道:快上轿吧,要错过吉时了。
虞岁桉点点头,再次搭上那只手臂,这次她没有回头,坐上了花轿。
雏鸟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待到她羽翼丰满,能独当一面,凌睿并不吝啬将她放飞。但若有一日稚鸟受害,他定会再次挺身而出,不顾一切。
在轿子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说是很快,倒不如说是虞岁桉神游天地之外的时间很多。
轿子内空间很大,在三面坐人的软塌上,都铺着厚实绵软的软垫,坐着倒不很累人,只是窗户半开着透气,其下垂着帘子外边的人瞧不见里面,只是外界议论时不时传进来。
其中又啧啧称奇,看热闹的。
哎哎,这便是肃王迎娶相府小姐的花轿吧,啧啧真大真气派。
也有不看好吐槽的。
但从性格上,我私以为两人不合适,肃王殿下而咱们这位虞大小姐那人分析的很起劲儿,当时经过那条街是闹市,听到的闲言碎语最多,也最杂,不过很多都是一闪而过,她坐在轿子上,很快便从那些人身边走过。
这样一路走,边听着吹锣打鼓的热闹声音开路,便听着窗外的人们的闲言。虞岁桉没感觉过多久便到了肃王府。
她感到轿子摇摇晃晃的停下,被放在地上,而后到了另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外边人太多了各种声音,虞岁桉有点慌。
但在下一刻,一只手便伸进了轿中。
那人一身的红衣,衣袖宽大,伸出的那只手修长如玉,又骨节分明。外边手的主人说一声下来,声音熟悉又沉稳,虞岁桉一颗高高悬挂着的心便平稳落地。
她将手放在另一个红袍之人的手上,两手相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虞岁桉感到忽的有种福至心灵的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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