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小小一只,领着蒲池穿过狭窄的小巷,朝家里走去,他一边伸手要去帮忙拿东西:公子,我来帮你拿吧,我力气可大了。他想在嫡仙般的公子面前好好表现。
蒲池把猪肉举高,没让他拿去,你乖乖领路。
狗蛋嘟了一下嘴,乖巧的带路。
狗蛋一家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狗蛋娘平日上山采些野菜卖给好这口的酒楼,也给人浆洗缝补,靠此维持生活,腿就是在半月前上山时摔的。
娘俩平时生活拮据,也没什么积蓄,请了郎中,几趟上药铺抓药,钱很快就没了,蒲池上次正好见着了被药铺伙计赶出来的狗蛋。
有了蒲池给的银钱,狗蛋娘又用了几次药,腿已经大好了。
狗蛋领着蒲池在巷尾的一间屋子停了下来,狗蛋娘正在腌咸菜,忽的抬头,见着一个长袍广袖翩翩,气质清立的俊俏人儿,一时愣着了。
还是狗蛋脆生生的打破沉默:娘,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公子,上次的药钱就是我从这个公子这里挣的。
狗蛋娘不是稚嫩孩童,她清楚京城的物价,跑个腿顶了天给上一吊钱,绝不可能有二十两纹银。
她心里清楚是这公子心善帮他们娘俩,因此感激得很,她迈着还有些微瘸的步子走向蒲池。
想要拉着蒲池的手说些什么,又忽的发觉自己腌了咸菜的手脏兮兮,再瞧着蒲池干净整洁的模样。
一时噎住了,低下头有些尴尬,这个质朴的妇人不会说些漂亮话,但心里却兜着无限的感激。
蒲池平时虽然有些沙雕不着调,但上辈子数不清的任务早已让她形成了透过表象看内里的能力。
伯母,快来帮我拎一下,我快拎不动了。蒲池有些急的说,似乎有些吃力的提着右手中的五斤猪肉。
哎,赶紧给我来拎。狗蛋娘见她叫自己帮忙,心底的那些拘束尴尬不觉便消失了。
狗蛋娘用她带来的猪肉,炸了一盘米粉肉片,配上几碟清爽的野菜,也让人胃口大增。
蒲池也不客气了:伯母,我就不客气啦。
千万别客气,公子就当这是自己的家。狗蛋娘把炸肉片特意移到她面前。
伯母您就别叫我公子了,叫我水也就行了。她已经准备将水也当作男装时的名字了。
哎,水也公子。狗蛋娘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称了公子,不觉笑了下。
蒲池见她没改过来,也就随她去了,如果硬让人改过来也适得其反,随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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