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一剑深深刺在了云在鹤心脏下方,堪堪两公分的距离,想到这里,蒲池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穿书后,面对的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喜双、狗蛋,云在鹤前一刻还在抢她的吃的,却马上要忍受几乎夺了他半条命的疼痛,她于心不忍。
王府门口。
一辆带有王府标志的马车停着,午雨掀了帘子,云在鹤正欲上去,身后传来一道喊声:表哥。沈清蓉走的有些急,眼看他就要上去了,急忙出声叫住。
云在鹤转身,立在原地。
表哥,一路顺风,这个平安符给你,我戴了许久,很灵的。沈清蓉面含羞怯的递给他。
云在鹤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没有伸手接,对于沈清蓉,他仿佛在做着一个梦,梦里他钟情于她,可却不知情为何而起,只是像脑海里有一个刻板任务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应该钟情于沈清蓉。
这个梦被蒲池唤醒,他仿佛是有了自我,有了选择的权利,他平静的说:蓉儿,我接了于你名声也不好,况且,我不需要这个。
沈清蓉尴尬的收回伸到半空的手,面容白了几分,她低下头,心里对蒲池的愤恨难以平息,都怪她,否则表哥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云在鹤没再说什么,转身上马车,玄色衣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果断且决绝。
午雨放下帘子,坐上车辕,马夫也坐上了另一边的车辕,车内云在鹤语调微沉的吩咐启程,马夫一扯缰绳,马车缓缓起步。
在驶离王府大门前的一瞬,忽的来了一阵清风,撩起侧帘的一角,风灌进来,云在鹤微微偏头,望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边走边冲自己挥手。
他陡然出声:停车。
蒲池还以为要赶不上了,没料到马车却停了下来,云在鹤竟然下了马车,她提起碍事的裙摆,几步跑到他跟前,王爷,凉州非去不可么?
他此行去云州,若没人篡改剧情,他肯定会身受重伤,受一遭伤痛折磨之苦。
如果她能拦下他,不踏上前往凉州之行,他便可以躲过这一劫。
闻言,云在鹤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他原本微沉的声音也格外轻快,我很快便回来了,最多一个月。
谁问你这个了?蒲池只能说得更明白:我听说凉州暴民动乱,凶险的很,王爷你身边就带了午雨,万一遇险了怎么办?
云在鹤眼里流光逸动,他克制住极力上扬的嘴角,不必担心,京城去往凉州所行皆是官道,太平有序,到了凉州,且有州军随从。
他们有个屁用!
蒲池知晓剧情,云在鹤遇险的那个晚上,宿在凉州知府府院,州军轮班把手,可两班交接之际,极端暴民来势汹汹,打了个措手不及,且就是带着怨恨冲云在鹤来的,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