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生跑了上来,邀她下去,老板,您下去看看,有个客人的车陷住了,您力气大,一推肯定就出来了。
闻言,桌上另外两道目光都定于她身上。
瞎说啥呢,我气力不足,孱弱的很,你去楼下叫龙大刀和小黑帮忙。她摇着手里的折扇,来回扇着的步骤略凌乱,眼睛使眼色,暗示何生可别再揭她老底了。
不过,何生若能瞧懂人眼色,他就不叫何生了,他挠头,说道:武师们都在带客人,所以我便只能来找您了,前些日子,您不是徒手碎了后院一口大石吗?我们都赞您孔武
停!她扇子唰一下合上,一溜烟跑了下去,生怕何生再说出些什么大实话。
孔武有力她还是个女孩子啊。
何生摸不着头脑,跟着下去了。
云静从挪揶带笑的眸色一直跟着蒲池,直至她在木阶梯拐角处消失,一回头,又是对面寒冰的眼色。
他心里发毛,讪讪而言:徒手碎大石,哈哈。
你不喜她?你们曾经结怨?云在鹤定定地看着他,带着摧城倾倒压迫之势。
云静从几次被盯得心里发颤,他怎还会看不出云在鹤对蒲池的在意与偏护,于是压下心头对蒲池的不满,桃花眼盛满笑意,昧着真心说:没有的事,我们关系好着呢,就是相爱相杀。语气咬牙切齿,神情怏怏。
不料,听了他的回答,对方周身更加阴冷,冷得他想多披件衣裳,抱紧弱小无助的自己。
相爱相杀。云在鹤沉声低言,每个字眼都在唇齿间翻转咀嚼流连几番,而后如同字字质问掷向他。
窗外,楼下。
蒲池豁出去了,挽起袖子,一把将扇子别在腰间,手推上马车车尾,稍运内力,马车陡然拔地而出。
马夫向她道谢,狗蛋崇拜地围着她欢呼。
楼上二人都一瞬不漏将这一切全数收入眼底,云在鹤眼底寒冰尽敛,涌动着的皆是眷恋的柔意,显得周遭岁月静好。
对面的云静从看看他,再看看楼下的蒲池,楼下人阳光灵动、生气满满,楼上人偏头静静看着。
再想起方才云在鹤的质问与阴冷,立马顿悟,一脸难以置信,嘴张的能吞入一个鸡蛋。
这这你对她叔叔,你喜爱她?在他眼里,蒲池就是个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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