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收你的哈喇子。任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狗的口水都把这一片地打湿了,她忍不住转了个方向坐。
孰料她一转向,面前的狗就跟着转,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干脆面,任遥突然觉得有些好玩,逗弄似的转了个圈,这傻狗也跟着转了个圈。
她不亦乐乎地玩了好一会儿,狗子这才忍不了,连人话都不说了,直接给她来了个恶犬警告――汪!
又是龇牙又是呼噜,任遥这才慢吞吞地将干脆面撕开,一股椒盐香气扑鼻而来,她口中立即分泌出口水,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大块放进口中。
见状,土狗朝她又是抓又是挠,任遥只好掰了一小块,放进他大张的狗嘴里,这才消停下来。
一人一狗闭目,享受这难得的美味,待舌尖最后一丝味道被口水冲刷下肚,任遥这才回过神,再看手上的包装袋,发现已经埋进去一个狗脑袋
任遥迅速将包装袋举起,发现里面被舔得干干净净,不由心头一怒:你吃屎去吧你!
土狗舔了舔嘴巴,假装没听到。
任遥心头一堵,又拿了一包干脆面,拆开一股脑地倒进嘴里,即便被噎得直翻白眼,也不给这狗一点抢食的机会。
土狗汪了一声,愤怒地去扒拉书包,发现剩下的都是些话梅瓜子糖果,他忍不住冲着任遥狂吠起来。
你想引别人过来吗?任遥顾不得吃了,赶紧去捂他嘴。
话音刚落,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一人一狗迅速安静下来。
那人循声而来,见一大篷荆棘,尖利的倒刺翻腾而上,立刻没了探查的心思,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便离开了。
一人一狗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远,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这地儿附近根本没有住户,又远离破坳山,最近的人家就是任遥家,她家老爷子,从未出过家门,按理说,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儿。
任遥将心中的疑虑按下,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没被发现就好,别的倒是没什么,狗吐人言要是被人知晓了,这狗就保不住了。
越穷的地方越迷信,破坳山每年还保留着祭拜山神的传统,也就那天,村里会热闹点儿,那些搬到城里的村人,也会在那天回来参加祭典。
让你小声点儿,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等着被烧了吧!任遥将手里的包装袋递给他,抱怨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狗子两只前脚将包装袋摁在地上,头埋在里面舔碎渣,假装没听到。
任遥皱了皱鼻子,拆了包话梅含在嘴里,双手枕着头,看着头顶的荆棘,耳边是包装袋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有了困意。
傻狗,半个小时后叫我。
我叫任远,不叫傻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