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盛家那日,他突然就莫名其妙为她介绍起人来,原来是早在那时,就盘算好了要拉她入伙。
任遥没正面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转而问起灵气枯竭之事:此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可有应对之法?
这段时间天天跟些老头子打交道,说话都不自觉文绉绉起来,好在对面这两个都熟悉这种说话方式,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李齐对此避而不谈,应该是因为任遥没正面表态,任遥心里顿时有了数,她起身辞别:让我考虑一下。
任嘉垣见她要走,不由有些急了,但碍于李齐在场,他不好开口。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任遥有些看不上眼,但好歹是任家人,她朝他招了招手:搁着丢人干嘛,还不跟我回去!
任嘉垣看向李齐,见他点头,这才跟着站了起来:我回家看看去。
李齐将他们送到门口,直到这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他才离开,明年他就要退了
任遥没回任氏公馆,她带着任嘉垣,去了郊区外的公墓园。
黑灯瞎火的,墓园一个鬼影为没有,山上一片寂静,抬眼望去,能看到城区里的万家灯火。
寻了块空地,任遥坐了下来:这样,我帮你保命,你告诉我总令局的底牌,怎么样?
任嘉垣摇头,神色认真道:这事儿我不能答应,我的命是总令局给的。
你爹妈是总令局?任遥嗤笑一声,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活明白呢?
正因为我年纪大,所以才不会像你们这种小年轻一样,视誓言为无物。任嘉垣也坐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我从小就不受家里待见!
他们背地里骂我是扫把星,一出生,母家就被毁了,炮火精准命中,一个人都没走出来。
我娘因此只喜欢任嘉莘,她临死前,我去看她,她说看到我背后有厉鬼索命,死死地勒着我脖子,要不是她好几天没吃饭没力气,我可能就被她勒死了。
其实被娘勒死也好,母子俩一起办丧事,还可以帮任嘉莘省笔丧葬费,我娘下葬那天,请的丧仗队是上世纪最有名的,那唢呐吹得,比刘小云刚说话那会儿的声音还好听。
之后我再也没听过了,任嘉莘这混蛋,将我送到玄云观,我在里面一待就是三十多年,等我出来那会儿,这混蛋孙子都有了!
我去看他孙子,他还不高兴了,一个劲儿的说我身上带霉运
任遥突然打断道:任嘉莘还有孙子?亲生的?
看他那热乎劲儿,一定是亲生的!
他还有我爸之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