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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数名大臣,皆点头避让,不多时,身后却传来窃窃私语。

那便是谢小郎?

是也。

此小郎貌若好女,王郎君竟不知避嫌

因我俩大婚之日并未铺张,因此认识我的人不多,左右也就王谢嫡支那几个熟人。

而我与王玙每日形影不离,朝中渐渐传说纷纭,言王司徒将其妻弟谢小郎带入了朝堂,同寝同食,颇为爱重。

甚至传出断袖之言。

对此我每每头皮发紧,也只当没听见。

因少帝年幼贪玩,大部分奏报都是送到王玙这里,因此他进了尚书署,便开始了长达七八个时辰的办公。

这边厢我在廊下煮茶,正将残剩的茶水泼入花坛,却见前方传来铎铎脚步声,两名年轻郎君渐渐行来。

其中一名见了我,忍不住连连注目。

这小少年好标致。

另一名郎君闻他赞美,投来淡淡眼光,我扫了眼,这才后知后觉,这两个都是我认识的。

一个是我嫡妹夫君,袁家旁支的袁扈,另一人却是上京崔家的小郎君,崔湛。

我见两张熟脸迎面而来,连忙提上茶壶,转身就走。

王玙坐于案后,正提笔疾书,见我进了门便躲到碧纱笼后,奇道:你做甚?

我咳嗽一声:嗯躲会。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正说着,便见侍人领着两名郎君入内,心下明了,只淡淡哦了一声。

再听他们交谈,原是为了求官。

士族子弟冠后均会求贵人举荐,否则极难进入庙堂,王玙给了他们两支签,袁扈受了签,便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我在纱笼后站得脚都麻了,无意间活动一声,便听崔湛在外道:表哥,那是什么声音?

王玙道:许是鼠。

见崔湛站在原地不走,王玙又道:我听姑母说,她已为你求取清河璩氏女,你已受了?

对方似有难堪:我不若表哥你身居高位,能够为所欲为,既然嫡母喜欢,我也只能娶了

嗯。

王玙不置可否,崔湛又低声道:表哥,您纳南家女郎为妾了吗?

不曾。

可我听人说,南家女郎两次救您于水火,如今身逢乱世,战火频仍,表哥怎可将一弱女子置之门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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