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启的话给了他一丝勇气,他说:“豪门的孩子未必是幸福的,她心里藏着一场逃离,却没有勇气实施,你如果帮她实现,往后余生她将永远属于你。”
知道她婚后过得不幸福,他的心早就安耐不住。她需要救赎,他还有机会,他应该再争取一次,希望这次不要再出差错。
纪录片讲了什么宋言臻没看进去,她思绪乱飞,心情复杂,成熟男人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偶尔萦绕在鼻间。
顾逸不抽烟,身上只有洗完澡才会有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以及年轻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怎么会想到他?宋言臻甩了甩头,余光里瞥到沈文斌正在看她。
时间过很久了吗?怎么人都走完了,她有些无措,闷闷地关掉笔记,装好电脑包,坐着等了会。
他终于开口了。
“跟他离婚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而亡的。”
宋言臻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我爸爸不同意。”
“你可以直接跟顾逸提,他是个男人,要面子,只要你能激怒他,他不会死赖着不放的。”
“那你呢?你能为我做点什么?”
她期待的事他一件也没做成,是太能忍还是不够在意。
沈文斌揉了揉眉心,神情很无奈:“你那次见到的是我养母,我是她收养的孤儿,现在她得了绝症没多少时间了,我有义务办理好她的身后事,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你老家那个女人怎么办?”
“我会给她留一笔钱,我们那种形式夫妻没有感情基础,她定然不会多纠缠。”
“好,我等你消息。”
她锁骨的位置挂了条细细的银链子,中间那抹浅红的吻痕像吊坠一样好看又显眼,沈文斌出神般盯了会,始终没敢亲上去。
在她的背景身份面前,他就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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