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下子撞到这么坚硬的石块,拜耳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口血,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慢慢地瘫软,面露骇色的看着眼前盘绕着黑雾的巨物。
就在拜耳身后,赫然是一道长沟,不知蔓向何方,像是巨斧劈裂了大地。
就在阿尔瓦挪动着向前,准备最后一击时,维缇制止了它。
阿尔瓦长鸣一声,似乎还有些不尽兴,但还是乖乖回到她手臂上。
维缇注意身后草丛里异样的响动很久了,她还知道,是谁在那里。
女人癫笑着,巍巍颤颤地拾起地上的一把短剑,怨毒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毒蛇一般,恨不得把拜耳绞死咬烂。
“去死吧!拜耳!”
形容恐怖的女人几乎是扑到他身上,断剑上粘和着血液和沙土,直直地贯穿了体肉,把拜耳钉在地上。
维缇跑上去,将女人扶起,她张大了嘴,挺着最后一口气,“维咳咳你还”
她拉扯着头套,努力想把自己的脸盖住。
维缇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忍着鼻头的酸气,眼眶湿润。
“是拜耳他们,他们联合了普希魔纹用掉了两两式”
拜耳已经死绝,他的残党也被全部剿杀。
巨响后,骑士们很快巡视到后殿,只看到拜耳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
拜耳被克白鲁人杀死,罪有应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也是如此。
至于那道深入远方森林的劈痕,或许也跟那个克白鲁女人有关。
一场反杀。
*
“抱歉,安珂,晚上没办法当你的舞伴了呢。”
忙完一切后,回到房间,已经临近黄昏,晚宴已经开始了。
提提被划破的绒衣裙,维缇带着歉意说,她已经把面纱和边上的黑白羽饰摘下来了,浅棕色的大眼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没关系,姐姐。”这场杀戮本来是在晚上执行,他把它提前时就不打算参加晚宴了。
“我们就在这里跳舞吧,就在这里姐姐先去洗澡吧,我等你。”
他还真是对舞伴什么的有执念。
维缇应了一声,进入浴室。
出来的时候,安珂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扶着他的肩膀,他握着她的腰肢。
房间里流淌着弗拉明戈,但他们不急不慢,欢快跳跃的节奏没有打乱他们的步伐,不是任何一种有规则的慢舞步,只是想要这样慢慢踱步。
是一场旖旎的梦。
好像她身上穿的不是睡裙,是大摆礼服,他身上也不是长袍,是燕尾背心。
少年就是这时候凑近了她,舔舐着她的下颊,那里有一块小小的雀斑,很淡,像是一只斑点蝴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