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徐佳也曾问过自己做了这些害人的事,她会感到后悔或者良心不安吗?但她却发现自己从来不会为此觉得愧疚,除了有少数几次感到心虚,但那也只是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傅家人或者秦老爷子知道了。
享受着她以前从未享受过的一切,不再是几年都没有新衣服穿,当躺在她从未见过的软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徐佳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做错,每个人都会往上爬,只不过她做的更绝一些而已。
如果她没有抓到机会往上爬的话,她就会像村子里所有人一样,在城里当个临时工就觉得是烧了高香,而且照这样发展下去能进城的人也很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辈子都只能在土里刨食。
徐佳心里清楚,她如果留在农村的话,运气好一点嫁给吃穿不愁的人家,在婆婆手里讨生活,等老人死了才能当家做主,辛苦一辈子为儿子存钱娶媳妇,为女儿存嫁妆,这还是好的;运气差一点,嫁给家庭条件不是那么好的,估计挣一辈子也不会落下什么,儿女也跟着当个泥腿子,像她父母那样活一辈子,是徐佳的噩梦。
徐佳想到父母不过四十几岁,却跟六十岁的老人差不多,家里一年都吃不上肉,平时吃的最多的是红薯和土豆,吃得她肚子像火烧似的,但是没办法,家里六口人,如果换粗粮的话比细粮多好多,就这样也才勉强能吃到下年分粮的时候。
在前十七年中,徐佳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没有新衣服,也不曾像城里人那样吃白面吃到饱,每天一睁开眼就要开始一天的工作,即使生病,除了实在是爬不起来外,仍然要下地去挣工分,因为那关系到第二年的温饱问题。
而现在她不用干活,新衣服塞满了衣柜,想要什么拿钱买就行了,还有人伺候她,有时候回老家一趟,收获的都是艳羡的目光,将自己不要的衣服送给那些农村人,就能换来那些人的讨好,而且她以前认为很厉害的生产队队长在她面前也只有赔笑的份,徐佳享受这种感觉,所以即使东都离老家很远,她每年还是要回去一次。
因力这样她才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的丈夫即使退伍了,那也比很多人强,她接触的人都是她以前连仰望都仰望不上的人,可现在不仅仅她成了别人巴结的对象,她的儿女可以随意享受到她小时候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所以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她没有抓紧傅家跟秦老爷子,她现在就只是个在土里刨食的农妇,而不是像现在过着舒服的日子,丈夫能干,儿女懂事乖巧,还有人伺候,她不想有一丝丝的改变。
“也许是你认错了,韩连翘就是个乡下姑娘,怎么可能是干妈的女儿?”徐兰兰紧紧的盯着徐佳,她还是不信小婴儿冻成那样竟然没死不说,而且这么大的国家竟然还这么倒霉能碰上她,“也许是长的像而已,妈的女儿应该早死了吧。”
“我确定是她,我记得当初那个孩子右边耳垂上有一颗红痣,刚才我虽然离她有一段距离,但我绝对不会看错,也许长的像的人也有,但绝对不会也有痣在耳垂上,”徐佳也希望自己认错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不知当初那个孩子是怎么命大的活下来了,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人给弄走,不然东都本来也不大,总有一天秦明月会撞见韩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