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讥讽:“你也别奢望他替你抗下这一切了,就那个孙默,没可能的。”
……
中午的时候,戚胜甲能动了,但是右臂和左小腿麻木、僵硬、摸上去硬邦邦的,就像摸着一块石头。
“你还是去找医师看看吧?”
王浩把午餐打了回来,放在桌上:“少吃一点吧!”
“进斗战堂肯定是没戏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别残废了。”
严立呼噜呼噜的喝着米粥,要是平时,他才不会待在宿舍里,但是今天不同,看到讨厌的戚胜甲那张绝望的脸,他就开心的想哼小曲。
“少说两句吧!”
周旭叹了一口气。
“关你屁事?我关心戚胜甲,不行吗?”
严立吼了回来,神态嚣张。
戚胜甲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地板发呆,已经半天没说话了,如果自己残废了,真不如自杀,还能给家里少添一些麻烦。
“你肯定是练功练坏了身体,要不去找一位名师请教下?”
周旭懒得和严立吵嘴。
“你当名师是路边的石头呀,你们想找就找?”
严立翻了一个白眼,周旭真是异想天开。
本来表情呆滞的戚胜甲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下了床铺,他想起了昨晚遇到的那个孙默,他说过自己这么练不对,而且还特别提醒过要注意右臂和左小腿,不要用力过猛。
“难道他早就看出了我身体的问题?”
想到这里,戚胜甲有些后悔了,昨天不敢怠慢人家的。
“你干什么?”
王浩扶了一把。
“我……出去散散心。”
戚胜甲想解释,可是看到严立在场,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实习老师住的地方很好找,戚胜甲很快就问清楚了孙默的宿舍号,只是走到门前后,又犹豫了。
“自己昨天的态度可不好,万一人家不指点自己呢?”
除了这个方面,戚胜甲也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一个助教都当不上的毕业生,能指点自己?
鲁迪拎着一个陶盆回来了,看到戚胜甲站在门前,便压低嗓音询问:“你找谁?”
问完,鲁迪便暗暗的懊恼了一下,声音有点大了,太过于突出老师的威严,而忽视了亲和力,还要继续锻炼呀。
戚胜甲脖子一缩,避开了鲁迪的视线,往后退了几步。
鲁迪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进了门。
黄昏日落,倦鸟归巢。
袁丰抱着一摞书回来了,进门就问:“那个学生怎么回事?”
“不知道,下午来了好几次了。”
鲁迪的面前放着一盆猪脚,他在用心的给它们拔毛,这可是要送给老师的,必须尽善尽美。
“是不是来求教的?”
袁丰好奇,说着话,张生也回来了。
夜幕降临了,戚胜甲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们说,他是不是想求指教,又不敢开口?”
鲁迪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襟。
“要找也是找张生呢!”
袁丰拍了下马屁,在他看来,张生十有八九要留校,现在打好关系,准没错。
张生没有说话,但是倨傲的表情,足以说明他也在关注那个学生。
“要不去问问?”
鲁迪提议,他还有些奢望,如果是找自己呢?
“要去也是张生去呀!”
袁丰撺掇:“学生漏夜前来求教,这要是传出去,对名气也有好处!”
张生早打定了主意,那个学生不敲门,自己就不主动去询问,毕竟实习老师也是要有格调的,不能屈尊降贵,可是听到鲁迪的话后,又觉得有道理。
“快去吧,看看这家伙要请教什么?”
鲁迪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