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狼撇嘴。
张捕头受不了这种不急不缓的谈话,因为他越快搞定任老狼,才显得他越有本事,所以语气也不那么和善了。
“是呀,人和人不一样,你得罪了我,我只能忍,但是你得罪了巷子里那两位,你信不信明天中午,你们整个三鱼会的人马,连一条狗都要被拖到菜市口砍头?”
呸!
任老狼吐了口口水,砰的一下,把手中的茶壶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你当我是吓大的呀!”
“你可以试试!”
张捕头讥讽。
任老狼很生气,可那只是表面上,他的脑袋中,却是非常冷静,能让张捕头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老油条都见面翻脸,可见对方却是大有来头。
“哦,那说来听听,是谁这么大的威风?”
任老狼询问。
“中州学府,孙默孙老师”
张捕头说完。
任老狼和四周的小弟们一愣,跟着大笑出声,不过笑过之后,任老狼就咆哮了起来。
“张捕头,你他妈大半夜来找我,是消遣我呢?一个老师,有个屁的的权势呀?”
任老狼早听三角眼说了,除了张捕头,还有一男一女,年轻的很,这种人,肯定不是带星的名师。
张捕头脸色铁青,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但是你们这些杂碎,根本不配听殿下的名字呀,不然对她就是一种亵渎。
而且张捕头也不能让人知道殿下大半夜来这种地方,不然对她的名声有损。
“滚!”
任老狼觉得张捕头是在羞辱自己。
“任老狗,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今天不见他们,我保证你明天全家死光光。”
张捕头眼看着事情要黄,开始威胁了。
“你是不想出这个院子了吧?”
三角眼拔出了匕首。
任老狼眼睛一眯,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帮派的老大,你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和我这么说话?
我不要面子的呀!
任老狼正琢磨着是不是给这个张捕头一点教训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咳嗽声。
任老狼愣了一下,跟着狐疑的看了张捕头一眼,没管他,径直回了屋子里。
客厅里,摆着一张圆木桌,上面有十多道菜,此时杯盘狼藉,还有一股酒味在空气中弥漫。
华清池的老板娘花柔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翻着一本册子,那都是最近金陵城值得注意的事情。
“怎么了?”
任老狼和花柔是师兄妹,出身都不好,再加上现实所迫,于是在钱和道德面前,选择了钱。
两个人虽然坏,不过一些底线也是不碰的。
“我没听错的话,张捕头说的是中州学府的孙默?”
花柔询问。
“嗯!”
任老狼皱眉,想起了师妹的洗澡堂就开在这所学府附近:“你认识他?”
“我想认识人家,人家可惜不稀罕认识我!”
花柔呵呵一笑。
“怎么回事?”
任老狼不解。
“这个孙默,是安心慧的未婚夫。”
花柔解释。
“嘁,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好认识的?”
任老狼最瞧不起这种没骨气的小白脸。
“错了哦,孙默有‘神之手’,已经是整个中州学府风头最盛的老师了,而且他才入职两个月。”
花柔看着任老狼身上的伤疤:“说不定你的后遗症,也能治?”
“得了吧,我这又不是病,怎么治?”
任老狼能混到现在的地位,也是靠着一把钢刀硬生生砍了五年,砍出来的,这期间,他也曾经屡次濒临死亡。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任老狼尽管活了下来,但是那些旧伤,因为耽误治疗,还有太严重的缘故,总是隐隐作痛,尤其是阴雨天,发麻发疼,那个酸爽让任老狼恨不得找根绳子自杀。
“我劝你还是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