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坏了吧？

因为这句话的信息量太过于震撼，所以一时间，整个燕凰楼的顶层，寂静无声，宛若死去了一般。

还是老管家反应最快，他早巴不得孙默去死呢，此时看到他居然自寻死路，内心中狂喜的让他恨不得把姘头们都喊来，来个夜夜笙歌式的大庆祝，不过脸上，却是要表现出主辱臣死的悲愤。

“放肆！”

“大胆！”

“荒谬！”

老管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声带都要撕裂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家圣人给一个小女孩道歉？你也不怕折了寿。”

童旭高目瞪口呆，他当名师将近二百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一股颤栗和紧张，在他的胸膛中滋生着。

让圣人道歉？

这种话怎么可以说？

甚至于，在名师们眼中，老师就是天，虽然可能会犯错，但是让他们道歉？这种想法根本不敢，也不该有。

这根本是大逆不道！

周兴通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身体颤抖，指着孙默，恨不得用牙齿把他撕碎，吃掉。

这是亵渎，这是侮辱，这是对周家荣耀的玷污和挑衅。

孙默，该死！

葫芦娃们也愣住了，尤其是鲜于薇和赫连北方这两个蛮族人。

他们虽然爱憎分明，讨厌周家人，但是让周亚圣道歉这种事，他们压根就没想过。

这……这是作死呀！

李子柒震惊过后，胸膛中，便被浓浓的崇拜与儒慕之情塞满了，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老师竟然为了我，让一位亚圣道歉？

这绝对会得罪死人家的。

万万不可！

“老师！”

李子柒冲了出来，站在孙默身边，直接朝着周兴通鞠了一躬，恭敬解释：“还请周老师见谅，我老师喝多了。”

“这话是喝多了就能说的？”

老管家咄咄逼人。

“老师，赶紧道……解释几句呀，为了我，不值得。”

李子柒偷偷地扯了扯孙默的袖子，本来想让他道歉，可是一想老师的为人，肯定不可能，所以换成了解释。

“诸位，十五岁破了一星名师考核记录，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名师，这种学生，算不算优秀？”

孙默反问。

众人沉默，当然算优秀了，还是那种天才级的优秀。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最穷的父母，也会想办法杀一头年诸庆祝的。

“既然子柒很优秀，那亚圣当初的判断，就是错误的，人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有什么不可以吗？”

孙默再问。

众人依旧沉默。

道歉是没问题，可问题是那是亚圣呀！

“孙默，你知不知道古往今来，因为地震洪水，虫灾饥荒，皇帝偶尔会发罪己诏，承认是自己德行有失，以至于上苍降罪，但是圣人，从来没有下过罪己诏？”

周兴通瞪着孙默：“因为圣人之言，那都是大智慧，大道理！”

“你也说了，圣人不道歉，我认可，但你父亲不是呀，不然他为什么叫周亚圣呢？”

孙默说到最后，还故意在周亚圣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节。

“牛逼了！”

澹台语堂目瞪狗呆，他总感觉老师这人，和很多人格格不入，偶尔也会漏出惊人之语，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与众不同。

“老师好霸气呀！”

秦瑶光看的眼睛中，异彩涟涟。

这老师，拜的不亏。

“孙……孙师，少说两句吧？”

童旭高苦笑。

“竖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周兴通身上，灵气已经犹如风暴般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