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两人约定出门的日子。
一大早,桑语就换好了衣服,穿上了素色适合外出的衣裙,发饰妆容也尽可能地简单,并且还带了纱质的围帽,遮挡众人的视线。
吃过早饭后,她带着兰秋来到前院,瑞王已经坐上了马车,正在等她。
桑语快走两步,走到马车前正要行礼。
无须多礼,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在略显阴暗的车厢里,也不掩灼灼光辉。
瑞王伸出手,作出邀请的姿态。
桑语愣了愣,看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握上去。
难道桑小姐是怕我力气扶不稳你?瑞王含笑打趣道。
桑语只是觉得,这行为过于亲密了,好似两人很熟一般。
可看到瑞王温和却带着距离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多虑了,人家只是展现君子风度而已,她扭扭捏捏反而显得矫情。
于是桑语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并顺着瑞王的力道,坐进了车厢里。
瑞王果然很君子,见她坐好,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
帘子被放下,隔绝了外人的视线,也把车厢隔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马车很大,两人分两边坐着,中间还放着固定的茶桌,其实有点距离,但桑语莫名就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她和瑞王同坐一辆马车不是第一次了,可上次就没这种感觉,她满心的戒备,而瑞王在打量评估,两人各怀心思。
而现在,他们依然各怀心思,桑语觉得莫名其妙,总觉得氛围奇奇怪怪。
而瑞王呢,右手伸到背后,捏了捏,似乎还能感觉到柔软的触感,这让他耳根微微泛红。
就这样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最好还是桑语忍不住,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那个,我们要去哪?
去茶楼。瑞王道。
五皇子和刘小姐约在那里?桑语猜测道。
是的,给你安排了一出好戏。瑞王笑道。
马车很快来到京城最出名的茶楼,状元楼。
这座茶楼开张近三十年,会以状元楼命名,是因为某年科举,茶楼经营不善,即将倒闭。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落拓举子闯了进来,说自己是未来的状元,如果他们愿意提供住处和免费的伙食,就给他们题字,让他们借着自己状元的名声扬名。
茶楼的老板哭笑不得,觉得这举子太过狂妄自大,但他却是个难得的好心人,看出举子的窘迫,也没有戳穿,而是真的拿出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