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没说什么,让她把票拿出来,然后打量了四周几眼,找到一个长相憨厚,不起眼的汉子走过去。
两人说了点什么,司徒泽递过去两张大团结,和那张车票,之后就回来了。
桑语好奇,低声询问,你换了什么?
司徒泽没说话,只把车票递给她看,居然是两张卧铺票。
怎么会到现在还有卧铺票?这不可能吧?
这趟车本来就是安排载知青的,并没有安排多少乘客,卧铺票说是被订出去了,但黄牛手里一定有。司徒泽解释道。
所以你之前都没有订票,就等着从黄牛手里买?桑语询问。
是的。
桑语无语了半响,行吧,还是你牛。
火车站有专门的食堂窗口,凭票可以购买一些吃的,像包子馒头啥的。
司徒泽拿着两人的军用水壶去打了热水,然后买了十个大肉包。
味道非常好,桑语直接吃了两个,撑到不行。司徒泽的胃口好,四个下肚都没什么反应。
肉包很香,馋得周围人直流口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徒泽镇定自若,吃完了第五个,把剩下三个包起来。
之后就是等待了,一点半的时候,广播通知他们上车。
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来到火车面前,这会儿还是那种绿皮火车,不仅速度慢,停靠站点的时间也很长,长的有半小时,短的也有十几分钟。
所以从京城到他们要去的地方,足足需要三十八小时。
硬座那边是很拥挤的,不过卧铺这边人就少了很多。
司徒泽护着桑语上车,车厢的位置在正中央,里面有六个铺位,两人的位置在同一排,一个在中间,一个在下层。
司徒泽把两人的行礼放在床下,然后拿出书籍和桑语一起看。
等了一会儿,这车厢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人,穿着板板正正的中山装,拿着公文包,一看就很有派头。
另外一位是一位老人,手里领着大包小包,他的床位是对面。
四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一时间包厢里非常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过了一会儿,火车终于启动了,哐当哐当往前走,窗外的风景往后退。
桑语趴着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觉得没意思,就继续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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