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桑家就这么别扭过着,周红霞和桑义时不时闹一场,从桑红武手里一点点抠钱出来。
桑红武卡着钱,给一点又不愿意给的太多,生怕未来没了着落。
而至于李素兰,他就再也没给过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给她一份,就要给周红霞两份,桑义一份,那开销就太大了。
这样一来,李素兰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比在桑家时还艰难。
周红霞几乎是堵在纺织厂财务办公室的门口等待她发工资,没拿到钱就不走,所以那十块钱无论如何都省不了。
王继军这边,好说歹说才勉勉强强只给出十块,留给她自己的,就只剩下八块了。
八块能干什么?做一身好看的衣服都要两三块,还要买日常洗漱用品,肥皂,雪花膏之类的,完全不够用。
哦对了,要是她嘴馋想吃点什么,都要看有没有票。
公婆的票不会给她,她自己又没多少,一时间简直焦头烂额。
李素兰日子过得不舒心,面上自然带了出来,整日板着脸,连精气神都比以前少了,看着没那么耀眼了。
李小红家里渠道广,拐着弯从李素兰婆婆的娘家听到了一点风声,原本王继军是桑语的未婚夫。
李素兰既抢走了桑语的未婚夫,还抢了她的工作。
因为这个,她是万分看不上李素兰的,对桑语充满了同情。
所以桑语一写信过来,她立马就答应了,自己的瑕疵布不够多,就主动积极张罗,悄悄找同事一起,打算和桑语做这门生意。
看完了前因后果,桑语乐不可支,原本她不下乡,进了纺织厂也是要给家里交钱的。
虽然桑义没教过,但周红霞一定不会放过她,桑红武自然不会好心地帮她。
所以为了安稳的过日子,她还不得不上交。
一个月交十块,再除去花用,她每个月能省下十块都是好的,两千七她得干二十年。
为了未来着想,她还是得辞去工作参加高考,六七年攒的钱,大学四年就花没了,难道她还指望桑家出钱给她上大学吗?
在桑家她还没办法搞副业,李素兰毕竟是重生的,要是被她发觉不对劲,会更麻烦。
所以这笔买卖相当划算,用一个注定要辞职的工作,换京城两套四合院,再实惠没有了。
再说她现在日子也过的舒服,工厂里的工作不累,教学和做衣服更不累,家务还有人承包,再好没有了。
桑语满脸笑容,想到桑家的鸡飞狗跳,想到李素兰的艰难,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周红,周红。
师傅,周红放下手里的针线,急急忙忙跑进房间,师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