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这种事即便网上找不到,但以祁砚旌的能力,真想查就是分分钟的事,而祁砚旌当时看他的眼神,许珝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并且也猜到自己已经换了个芯子。
穿书听起来太离谱,不管怎么解释都容易显得像个神经病,许珝本来就因为缺觉困得不太清醒,现在更是提不起精神面对祁砚旌。
他只能回避和祁砚旌的接触,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看张畅:“看吧,我都说了没事。”
祁砚旌刚伸出手想摸摸许珝的脸,就被躲开,还十分刻意地忽视他的存在,只和张畅说话。
祁砚旌手停在半空顿了顿,缓缓收回。
张畅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疑惑地看了看祁砚旌。
祁砚旌没说什么,只问:“他为什么会摔?”
“我也不知道啊……”张畅犹豫了会儿,忽略掉许珝家庭的部分,把大概情况掐头去尾地说了一遍。
祁砚旌静默片刻,手掌隔着被子轻轻覆在许珝的膝盖上,柔声问:“疼得厉害吗?”
这下许珝就是再想回避也不能了,他垂着眼帘,小声道:“没什么感觉……”
祁砚旌一听神色便有些不悦,肿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感觉?
“你还说呢?!”张畅又急了,立马来到祁砚旌身边带了点告状的语气:“你都不知道当时磕下去那声儿有多大,我听着都觉得膝盖骨要碎了,偏偏他硬说不痛,我要背他也不让,自己走回来的!”
“要不是我拦着,他还准备连医生都不看了直接睡觉,祁老师你评评理,他都是些什么臭毛病!我惯得他!”
祁砚旌越听脸色越沉,很想加重手上的力道让这个不知道痛的小混蛋吃点苦,但一想到许珝没拆钢针之前痛得发抖样子,又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只能叹息着摸摸许珝的膝盖:“确实惯坏了。”
许珝:“……”
许珝实在招架不住眼前两尊大佛,瞪张畅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你让我闭嘴?”张畅不可思睁大眼:“你以为我想管你啊,那你倒是把自己看好啊!我才二十多岁就活成个老妈子,我愿意啊?”
他越说越痛心疾首:“我爸说我现在叨叨比我妈都多,一直带我打游戏的小侄子也嫌我话多不跟我玩儿了,我成天带孩子一样带你,都他妈步入中老年了!许珝你欠我的拿什么还?我要气死了!”
许珝被说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原来自己小助理情绪这么大。
“我……”他想了想,小心道:“拿工资还?涨工资?”
祁砚旌眼瞧着此言一出,许珝那个气得脸色涨红胸膛起伏小助理眼睛一亮,顿时呼吸都通畅了,不由偏过头低笑起来。
“那什么,”张畅抹了把脸,“涨多少?”
许珝忍笑:“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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