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刷了房卡,推着许珝进去。
房门被祁砚旌带上,走廊的光被隔绝,只剩下屋里浓重的黑暗。
许珝看不清脚下的路,甫一转身,和正上前的祁砚旌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顿住了。
黑暗中视线受阻,可如果距离近到一定程度,依然可以看清对方的轮廓。
祁砚旌身形比许珝高大很多,靠得很近的时候,许珝必须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同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
祁砚旌夜视比许珝好很多,在许珝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时,他能将许珝含着醉意的眉梢眼角尽收眼底。
黑暗和酒精最能勾起人类原始的本能,当许珝的视线落到祁砚旌嘴唇上时,祁砚旌倾身,将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
滚烫的热气和潮湿的嘴唇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许珝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本能地勾住祁砚旌的脖子。
有些东西是老男人的专利,比如成熟的吻技。
如果许珝不是很清楚祁砚旌从没碰过别人,他甚至会以为祁砚旌是个打着处男名号招摇撞骗的情场老手。
他被祁砚旌抱着一路从门口吻到玄关,路过客厅最后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祁砚旌托着许珝的下巴,让他的下颌微微抬起,这是个最便于接吻的姿势,也能让许珝纤长柔韧的颈线一览无余。
许珝眼底绯红眼眸湿润,祁砚旌教许珝呼吸了两次,在许珝听话张开红肿的嘴唇时,再次落下湿热的吻。
他的亲吻带着野//性的冲动,粗//暴热烈,却不会让人难受。
许珝在他张弛有度的引领下学会了青涩的回应,他环着祁砚旌的脖子,一时让这个吻缠绵无比。
酒精和过敏药使许珝恍若置身云端,既懵懂又兴奋,可笼罩在身上灼热的气息和唇齿间柔软黏腻的真切触感,刺激着神经,意外地让许珝清醒起来。
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充斥大脑。
比如祁砚旌为什么要亲他?
比如祁砚旌能分清他在亲的到底是谁吗?
亲吻到了食髓知味的地步,任何人都会循着本能往下走,祁砚旌几乎用光了自制力,才勉强从暧昧的纠缠中抽离。
借着窗外细弱的光看清了许珝满是泪痕的脸。
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祁砚旌脑中旖旎幻想瞬间退却。
“怎么了?”他小心地抱许珝靠在沙发上,“我吓到你了吗?”
许珝仰着头,肤色雪白,泪珠蜿蜒进耳鬓的黑发,“没有……”
祁砚旌轻轻捧着许珝的脸:“那为什么哭?”
“祁砚旌……”许珝声音暗哑。
“嗯,我在珝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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